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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种一脚踩进黑洞，穿越回离婚前的感觉。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和离婚前一模一样，连空气里的味道都没变。
宋清瑶弯下腰，拿给萧不凡一双新拖鞋。
萧不凡换上鞋子，目光落在门口的鞋架上出神。
宋清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怎么了？”
“这个鞋架是我从古董市场上淘回来那个吧，怎么还没换？”
宋清瑶背着光，脸色莫名有些发白，她的胃里像坠了个大石块，沉的厉害，还伴随着撕裂的疼痛。
她捂着嘴咳了一声，“习惯了，你留下的一切痕迹，我都已经习惯了，所以不想改。”
她引着萧不凡来到沙发坐下，给他倒了杯刚沏好的热茶。
“还记得这套茶具吗？是你送给我的新年礼物。”
萧不凡端起茶杯，热雾携着袅袅茶香浸润他的双眼。
这的确是他精心挑选了一个多月，转了无数家店才买下来的。
可惜宋清瑶连盒子都没拆开，就把它扔进角落里吃灰了。
萧不凡把茶水送入口中，将那段酸涩的记忆咽下。
当时没有珍惜，现在睹物思人。
萧不凡不觉得感动，只觉得像吃了过期食品，反胃。
宋清瑶还兀自地沉浸在回忆里，“还有这张地毯，也是你......”
“说这些干什么。”
萧不凡厉声打断她，“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用再提了。
我找你有正事要说，不是大半夜来品茶叙旧的。”
他飞速的切入正题，“十年前你是怎么救下我的？有什么不寻常的发现吗？”
宋清瑶的满腔深情瞬间堵在了胸口，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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