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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腔甜意地挽住吴渝手臂，语气温软道:“霁林哥哥，有你真好。”
顾星河达成目的，却半点也开心不起来。
他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走到吴渝身侧，嘟囔道:“你就真的这么喜欢晚灵姑娘吗？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你都会同意，可我只是想让你别再捆着我，也没有很过分呀……”
魔族的听觉异于常人，对于少年的小声抱怨，吴渝听得一清二楚。
他对此充耳不闻，手掌抚在牧晚灵腰上，道:“我们走吧。”
魔族的地牢阴暗潮湿，不时有老鼠爬过，发出吱呀吱呀的叫声。
作为贵女，牧晚灵从未见过如此景象，瑟瑟发抖的缩在吴渝身后。
顾星河亦趋亦步跟在两人身后，时不时抬头，看着正前方举止亲密的两人，心里一阵发堵。
吴渝脚步不停，带着牧晚灵来到女主所在的牢房，道:“这位就是魔界圣女，沈云瑶。”
牧晚灵抬眼看去，只见地牢里满是污水，正中央站着一个形容狼狈却容貌明艳的姑娘。
对方的四肢被锁链捆着，脑袋软软地歪在一旁，看起来是昏迷过去了。
与之正相对的地牢里，则是关着数不胜数的人。
他们挤在一起，腰部以下的位置尽数泡在污水里，身体布满鞭痕，看起来极其凄惨。
她心下不忍，把视线移到吴渝脸上，疑惑道:“霁林哥哥，你为什么要把沈姑娘关起来？她不是魔族的圣女吗？”
吴渝眉目冷凝，“因为她爱上了无相宗的大弟子，甘愿为了爱情把魔族生死攸关的秘密告知给无相宗，害得无数魔族白白丧生，这是她应该受的。”
听闻此言，沈云瑶睫毛微颤，艰难地睁开双眼。
“萧霁林，我是背叛魔族不假，可那都是为了救明熙，谁让你心生嫉妒将明熙掳走，肆意折磨，我对我的所作所为并不后悔。”
说话间，她死死瞪着吴渝，语气里满是怨气。
“你是说本君心生嫉妒？”
吴渝深感可笑，反问道。
沈云瑶一字一句道:“从我来到魔界起，你就把我看得很紧，不允许任何人接近我伤害我，在我十六岁那年，我喜欢上一个俊俏的魔修，你却嫉妒到故意将我支开，把他碎尸万段。”
是因为那个魔修心术不正，屡次想伤害沈云瑶，原主害怕失去圣灵体，这才出手解决了那个魔修。
吴渝并未反驳。
沈云瑶继续道:“从那以后，你在我身边安插了无数眼线，无论我走到哪里，那些魔都寸步不离，让我没有一点个人空间，我快要被那种感觉逼疯了，好不容易离开魔界，遇到了轩辕明熙，你却率领魔修攻上无相宗，不仅把我抓回来，还把明熙害得修为尽失，沦为废人！”
越是往下听，牧晚灵脸上的泪水越多。
她不敢相信，这些坏事是她记忆里那个开朗善良、温柔小意的霁林哥哥做的。
她忍不住看向吴渝，看到的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一丝波动也没有。
这一定不是真的。
她心下发沉，脑子里却在自我安慰:霁林哥哥最爱的一直是我，是不可能为了别的女人争风吃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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