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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线仍然盯着自己，讨好笑道，“我听说秦庭礼大师也会出席颁奖会，但好久都没看到人影，我上学的时候最喜欢他画的《莫吉》，还想着能听听他对《金瓶》的评价。”
这么一听，陶峦明白他来意，思考了几十秒才开口：“秦老师大概还在休息，等会他出来你可以试着聊聊。”
“那陶姐你见过秦大师吗？他讲话直接吗？我的画肯定还有好多不足，自己看半天又看不出来，有些人的评价又似是而非，我悟性低听不出深意。”
他摆手叹气，下意识想要去口袋里掏，忽然想起什么，停住了手。
陶峦顿时想起第一次在LSR珠宝实习，坐在办公室角落什么也不懂，每天交流最多的是电脑键盘。
主动询问工作事宜得到是沉默的空气，她满脸无措和做错事一样，搞不清是自己语言出问题还是别人不想回答。
以至于后面的会议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上司还给了纸笔，她能记什么？
下班坐公交电车回去后哭了个昏天黑地，怀疑自己是世上最糟糕的人。
那时候仓皇迷茫的自己和现在的彭禹伍没多大区别。
“我没和秦老师交流过，但可以替你问问同事。
老师喜欢谦虚的学生，而且你喜欢他的作品，我相信你们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她只能帮到这了。
“太谢谢你了陶姐！”
彭禹伍咧开嘴，激动张开手想要抱住她。
陶峦急忙往后躲，却迟了一步，彭禹伍的手臂抱住她后背，她皱眉用力推开。
“对不起对不起陶姐，我这人一激动就放浑。”
彭禹伍松开手道歉。
“下次注意。”
她稳了稳身形，眼底掠过不悦。
“抱歉抱歉。”
彭禹伍不好意思抓抓头。
上面有道目光朝自己投来，她抬头看向对面二楼，翟许长得俊俏惹眼，左手托腮，身体倚着栏杆，右手握紧手机摇了摇，不怀好意笑笑。
陶峦看不清屏幕，但也猜得到是什么。
她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目光冷漠撇开。
祝聿会在意这种事情吗？
显然不会。
她和没事人一样掏发了条信息给乔铮。
那边回得很快：「不好相处，劝他别抱这个心思。
」
“陶姐认识翟总吗？”
一道声音打断她的思路，她侧头看了眼彭禹伍，瞧不出情绪，“见过面，不熟。
怎么？他也画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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