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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愣住了，看着她那张肿得变形的脸，心底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恶寒。
他后退一步，手指攥得咯吱响，脑子里全是她刚才说的那些画面——裸奔、卫生间、KTV……他完全不记得，可她说得那么真，连细节都清清楚楚。
他咬紧牙，声音冷得像冰：“你有病吧？”
李依依没生气，反而笑得更欢了。
她歪着头，长发滑过肩膀，遮住半张脸，眼底的疯狂像是烧不尽的火。
“有病就一起疯呗，杨帆哥。
你昨晚不也挺疯的吗？扇我的时候，手劲儿可不小，掐我脖子的时候，我都喘不过气了。
但是，我喜欢你这样对我，你扇我的时候，我下面都湿透了。”
杨帆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有只苍蝇在里面乱撞。
他盯着李依依那张笑得诡异的脸，喉咙干得像吞了沙子。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一下下戳进他脑子里，疼得他太阳穴直跳。
他猛地转过身，抓起床边的矿泉水瓶，拧开盖子狠狠灌了一口，水顺着下巴淌下来，湿了胸口，可那股燥热还是压不下去。
“你昨天晚上还说了，”
李依依慢悠悠地坐回床上，双腿交叠，细长的手指绕着头发玩，像个没事人似的，“你说我们永远在一起。
你要是反悔了，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
杨帆哥，你不会忘了吧？”
杨帆手一抖，水瓶差点掉地上。
他转过身，死死盯着她，眼底的怒火混着点慌乱。
这丫头疯得彻底了。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栽了——明知道她是个病娇地雷女，还想着玩一玩就全身而退。
现在好了，甩都甩不掉，黏得跟狗皮膏药似的。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火，挤出一句：“我没忘。”
李依依眼睛一亮，拍着手跳起来，赤着脚扑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真的吗？杨帆哥，你真的没忘？”
她仰着脸，眼里闪着水光，肿得变形的脸配上那甜腻的语气，活像个恐怖片里的女鬼。
李依依光溜溜地钻进杨帆怀里，纤细的手臂像蛇一样缠上他的腰，声音甜得发腻：“你就是骗我，昨天晚上你做了那么多次，我不信你不喜欢我。
只要我们在一起，你不用把我当人，想怎么玩我都行，就是不能跟别的女人接触。”
她抬起头，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底却藏着一抹让人发毛的阴鸷。
杨帆喉咙一紧，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这丫头的话像是裹了蜜的刀子，甜得让人头晕，狠得让人发冷。
他下意识想推开她，手刚碰到她肩膀，李依依却突然尖叫起来：“不要！”
那声音刺耳得像要把屋顶掀翻，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肉里，“你不能离开我！”
杨帆皱眉，手腕一痛，刚要甩开她，就见她从床单下里掏出一把小刀，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
她二话不说，对着自己的胳膊划了一刀，鲜血立刻顺着她白皙的皮肤淌下来，滴在地板上，像一朵朵绽开的红花。
她却像是没感觉似的，抬头冲他笑得天真：“你看，你敢离开我，我就伤害自己。
这样你就会一直留在我身边了吧？”
杨帆盯着那道血痕，眼皮猛跳，心底涌上一股恶寒。
他想上前抢刀，可手刚伸出去，李依依却猛地推了他一把，力气大得他踉跄了一下。
“别碰我！”
她尖声喊道，小刀已经架在了自己手腕上，刀尖轻轻颤着，像随时会再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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