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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失算了。
周芷：「...嗯，语文呢？」
「会背《氓》吗？」
这是昨天的早读必背篇目之一。
季玄序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摇头，反问道：「教我吗？」
清冷的声音沾染愉悦，珠圆玉润，无端多了平和。
周芷点头。
季玄序接过周芷手里的空杯子，半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打量着周芷。
「你背给我听。
」
周芷有片刻的愣怔，眼前的场景莫名熟悉。
一起写作业的时候，季玄序总会监督她背书，一丝不苟，半点情面都不讲。
回忆晕染夕阳的光晕，昏黄朦胧中燃烧温暖。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清透悦耳的声音如同山泉叮咚，滚落进季玄序的耳中。
心脏跳动的频率随着吐露的字句加快，失去控制。
眸光掠过少女的眉眼，蜿蜒而下，落在一张一合的唇瓣上。
有了浅浅的粉，如同春日的桃花，甜腻诱人。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
周芷背的很流畅，必备篇目她早就铭记心间。
面前的少年却迟迟没有反应。
「季玄序。
」周芷叫他。
季玄序：「嗯，我在听。
」
其实什么都没听到，那些晦涩的文字从耳边掠过，如蜻蜓点水，只留下淡淡涟漪。
周芷：「......」
敷衍的不要太明显。
季玄序轻咳了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什么意思。
」
周芷：「...讲的是从青梅竹马丶求婚恋爱丶两心相许丶结婚度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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