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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看了一眼姐姐，也不做声。
买了一包大白兔奶糖，苏宁带着俩孩子去了家私人饭店，现在是八零年六月上旬，78年年底就改革开放了，物资不再那么稀缺，私人饭店不用肉票就可以吃顿好的。
点了两菜一汤，主食大米饭。
苏宁特意要了个小包厢，她要跟俩孩子好好谈谈，最多三天，她就会跟秦明泽离婚。
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她从来没养过孩子，心里其实还有点别扭。
儿子是个小白眼狼，一到城里就开始黏着秦父秦母，这也就算了，人家有血缘关系，亲近是理所当然的。
但他不该看不起自己的母亲。
回城不到半个月，小白眼狼就看出原主在秦家地位低，时不时学着秦母，对原主吆来喝去，一点礼貌都没有。
看着秦家和乡下截然不同的房子，还有大城市干净整洁的街道，以及学校宽敞明亮的教室。
他便下意识地讨好爷爷奶奶，对爸爸也是前所未有的孺目，要知道前几年，秦家父子住在牛棚，他可是从来不去看望两人的，连爷爷和爸爸都懒得叫，一个劲儿地围着苏家长辈转。
如今回到城里，他倒是知道谁是食物链顶端，跟秦父亲的不得了，偶尔秦父故意提起苏宁父母，小白眼狼就直接说不记得了，还说什么只记得以前脏脏的屋子，到处是泥土，再也不想去那里。
这些话听在秦父耳朵里，心里舒畅极了，他秦家的乖孙就应当如此，不和泥腿子打交道。
原主还想好好掰正儿子的性格，但公婆和丈夫不让她接触儿子，还有家务缠身，女儿也需要她关心，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跟她疏远。
苏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个小白眼狼她才不会要，就让他好好当他的秦家人吧！
陆陆续续上了菜，苏宁肚子饿了，端起碗就吃，偶尔分两分注意力在姐妹俩身上。
沪市菜偏甜，苏宁吃不惯，但肚子饿了也没办法，想着下次要提前跟老板说，不要放糖。
糖醋小排甜丝丝的，姐妹俩很爱吃。
半个小时后，苏宁填饱肚子，等双胞胎吃完，帮她们擦了擦嘴，开始了谈话。
「媛媛婉婉，你们想外公外婆吗？」
双胞胎点点头，「想，还想大外公大外婆丶小外公小外婆，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
在她们心里，那个小山村才是她们的家，来到城里一年多，姐妹俩并没有忘记曾经生活的地方，反而因为在秦家不受重视，对乡下更加想念。
苏宁：「你们喜欢爷爷奶奶吗？」
双胞胎低着头不太开心，「爷爷奶奶不喜欢媛媛和婉婉，他们只喜欢哥哥。
」
「如果妈妈和爸爸分开，你们愿意跟着妈妈吗？」苏宁狠下心，「如果你们想跟着爸爸也可以，你们哥哥应该是跟着爸爸的。
」
「妈妈？」媛媛脑子转得很快，明白苏宁的意思，「妈妈，你要回外公外婆家吗？」
苏宁没有点头，沉默了一瞬，接着道，「妈妈不想跟你们爸爸一起过了，你们爸爸有了新阿姨，妈妈在爸爸家里待的不开心。
」
「媛媛婉婉，你们的哥哥应该不会跟妈妈走，他爷爷奶奶会照顾他的。
」
「你们呢？好好想想，无论你们是选择留下，还是跟妈妈一起离开，都可以的。
」
婉婉瘪着嘴眼泪滴滴答答落在小脸上，她不笨，知道姐姐和妈妈在说什么，小姑娘想到妈妈要走，抓着苏宁的衣角，抽抽噎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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