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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门开的声音，她们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香案左侧，是一石池。
一名少女抱膝而坐，身披轻纱，长发披散，一波又一波的红水洗过她光洁的身体，散发出催人欲呕的味道。
“这些……都是我的藏品。”
将一切尽情展示出来，古红转向阿也，微微一笑，“不知小姐是否喜欢？”
并非想象里的惊慌或是惧怕，她面无表情，睫羽低垂，投下一片阴影，盖住了神采。
没来由的心悸，古红不禁叫道：“小姐？”
仿佛被吓傻后意识回神，面前的人失声道，“公，公子，这些都是什么！”
她四下乱看，想要寻找出口逃离这里，“我不要待在这里！”
古红对这反应十分满意，扬手召来黑衣人。
“已经很久没人来过这里了。”
他笑吟吟道，“姑娘就留在这里陪我罢。”
“不要……公子饶了我吧。”
水光染上眼瞳，像是轻雨打湿乌黑的葡萄。
眨眼间，睫羽翩跹而落，遮去一丝冷光。
正有此意。
黑衣人上前，阿也先挣扎几下，再假意顺从，被押下旋转石梯。
眼前四方锥塔逐渐放大，一笔一画都浸染着疯狂的气息，看久了仿佛要跳出石壁，钻进观者眼里，与其融为一体。
她扭头看向石台，锁链通体暗灰，是最普通的铁器，但在这样的湿热环境里，竟然光亮如新。
以及这香案如此干净。
阿也思忖，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存在三年的样子，铁器无锈，案无烛泪，反而像是刚建成不久，况且人数也对应不上。
难道还有其他据点？阿也转向另一侧。
石池内，少女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等待烧制的瓷胚。
轻纱盖住她的头脸，只露出五官的轮廓——
卓清歌。
阿也蹙眉，古红等人居然真的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看样子是不惜和商会撕破脸皮，但他们囚禁这么多人究竟是为什么？
“小姐想像她一样变得如此美丽么？”
石梯上的古红俯视她，掩嘴一笑。
美丽？阿也察觉他话里的向往，看向壁画，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香案两侧的少女正如祭坛上的贡品，只是瓜果与牛羊的区别。
阿也收回视线，指着卓清歌，声音发颤，“你，你把她怎么了？”
“她太不听话了。”
古红一脸遗憾，话锋一转，含笑道，“不过也正是如此，才有了小生与小姐的缘分啊。”
这是想找人替代卓清歌？阿也猜测，战战兢兢地低下头，迈过石梯最后一阶。
落地的刹那，黑衣人上前，掏出两个并指宽的漆黑金属环，要扣在她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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