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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恩轻轻道。
“穆老！”
玄子转过头，悲愤道。
“少哲，我知晓你的意思，无非是圣灵教所为，一切都是针对我史莱克学院的局，但你们想过没有……”
穆恩淡淡道。
“他们或许是在引诱史莱克战队前往，也或许设下局，但难道因此，玄子你的粗心大意，导致学员们出事的问题，就能抛开不谈了吗？”
“将怒火宣泄在圣灵教，的确让人畅快，然后呢？然后等你下次带队，再继续出问题？到时候甩锅又给谁呢？”
“……”
玄子脸色缓缓呆滞，然后耷拉下脑袋，气势缓缓收回体内，坐回椅子一言不。
穆恩无奈叹口气。
这是他说话最重的一次了，但也无奈，时间留给他不多了……
“而且，就算将事情闹大，又能如何？”
穆恩缓缓道，“传至外界，除了能让所有人知晓玄子的无能，还有怀疑？”
“……”
在场气氛缓缓凝固。
即便钱多多也不敢喘大气。
“玄子，我的时间不多了。”
穆恩看向低沉着脑袋的玄子，温和道：“如果再像一个顽童般去叮嘱，训诫你，已然是不能了，所以我希望在我死前，你能够扛起史莱克学院，尤其是这风雨漂泊之际……”
玄子抬起头，看着躺椅上迟暮之年的老者，连直起腰都是一种奢侈，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唯有那双眼睛，深邃似海。
这一刻，与记忆中，那个身材高大，俊逸青年缓缓重合。
不同的是，记忆中自己在仰望，敬佩，而如今，自己却在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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