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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百花宴上身穿粉衣的姜云卿多次出现在他的梦中。
是他意识到太晚，又掺杂了多般的算计。
如此，二人眼下竟是走到这般境地。
萧君泽打横抱起了姜云卿，走出萧景淮灵堂时，只回头看了眼地上的碎掉的灵牌。
他心中又生出一丝隐秘的快意，最终抱着晕厥的美人扬长离去。
……
在白州城和乌里萨木齐的交界，有一处很大的山岭，如同天然的屏障，将这两地分离，但仍然阻止不了事件的战争。
山岭里还覆着白雪，树木上也盖着厚厚的雪层，所见之处不是寒冰就是白茫茫的一片，
“小六，这里便是殿下被埋伏的地方了吗？”
“嗯。”
“可这大雪还这么厚，我们眼下赶来还能查得到什么呢？”
“不知。”
……
京城已经不再下雪，但边境的风雪还是很大。
眼下战争平息，乌里萨木齐也被打退至百里，这边界更是无人可来。
小九和小六穿着厚重的棉衣抵御着边境之寒，望着一大片的雪色不知要如何调查起。
小九叹气一声，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虽说这人，自己问什么答什么，但……
还不如不回答。
小六觉察出小九看来的目光，少年面无表情中难得露出几分困惑。
小九拧眉道：“你是不是还在自责殿下的事情？”
小六是个沉默寡言的，但自从来到此处，他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压印。
他知道的，小六是个实心眼的人。
若是旁的侍卫，小六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可偏偏面对小九，他还是“嗯”
了一声的坦白，算是给极了面子。
小九停下脚步，认真道：“小六，我知道你心中有愧，可殿下的死不全然是你一人的过错。”
小六是唯一见到萧景淮出事的人，他心中的难受并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少。
断了一臂的他还连着跪在萧景淮灵堂前整整三天，最后还是小九劝着才离开的。
小六垂下眼眸，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小九却看出几分像犯错的孩童。
开导的话止在喉中，提及萧景淮的死，他也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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