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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急通道的绿光打在昭月汗湿的鼻尖上，她攥着U盘的手指关节泛白。
周谨的制服面料粗糙地摩擦着她手背，远处传来研究员们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沈总这边走！
＂周谨掏出配枪撞开安全门。
冷风裹着消毒水味灌进来，昭月的高跟鞋在台阶上敲出凌乱鼓点。
她摸到腕间玉镯发烫的触感，忽然想起前世被毒杀时喉咙烧灼的痛楚。
顾明渊带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昭月，你逃不掉的。
＂皮鞋踏在金属楼梯的声响像催命符，他雪白的衬衫下摆扫过生锈栏杆，纽扣在幽暗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保洁车突然从拐角冲出来，车头绑着的拖把直戳昭月眼睛。
周谨抬臂格挡的瞬间，车底窜出个穿连体工装的男人，鸭舌帽下露出缅甸赌场荷官特有的金牙。
＂让开！
＂昭月抓起消防栓里的安全锤砸过去。
男人侧头躲闪时，她看清他耳后贴着的仿生皮肤正在渗血——和电梯里工人后颈的红点一模一样。
周谨的子弹擦着对方头皮飞过，在墙上炸开水泥碎屑。
戴金丝眼镜的清洁工突然举起手机：＂直播着呢！
沈氏集团安保打人啦！
＂
昭月扯断珍珠项链，圆润的珠子噼里啪啦滚下楼梯。
举着自拍杆的女实习生脚下一滑，镜头对准了顾明渊从容走来的身影。
＂沈总连逃命都这么优雅。
＂顾明渊指尖转着车钥匙，铂金袖扣在应急灯下晃出冷光。
他扫过周谨护在昭月腰后的手，忽然轻笑：＂听说你母亲上个月刚做完心脏搭桥？＂
周谨的呼吸明显重了，握枪的手背暴起青筋。
昭月突然拽过他领带擦掉自己额角的血：＂顾总这么关心员工家属，不如先解释缅甸那批克隆体？＂
手机震动突然炸响，沈星遥的专属铃声唱着童谣从顾明渊口袋传出。
他划开免提的瞬间，尖利的笑声响彻楼道：＂姐姐怎么在玩捉迷藏呀？你猜老宅地下三层的冰柜里......＂
昭月猛地抢过手机砸向墙壁，镶钻壳子撞碎在防火门上。
飞溅的玻璃渣擦过顾明渊脸颊，血珠顺着下颌线滚进衬衫领口，在雪白面料上洇出红梅。
＂拦住他们！
＂顾明渊终于冷了脸。
戴金牙的男人掏出电击器扑来，周谨转身将昭月推进电梯井维修梯：＂往下跳！
＂
失重感袭来的刹那，昭月看见顾明渊扒着栏杆探出身。
他梳得一丝不苟的额发散落几缕，眼底翻涌的阴鸷像极了前世灌她毒酒的表哥。
维修梯吱呀着停在地下二层，昭月的高跟鞋跟卡在网格缝隙里。
周谨扯开领带缠住她渗血的脚踝：＂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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