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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月报出老宅地址，从发髻取出碎纸片拼凑。
霓虹灯掠过残破的＂顾＂字签名，与父亲书房保险柜里的合作文件笔迹重合。
老宅门廊的感应灯坏了。
昭月摸黑推开偏厅门，浓重的中药味扑面而来。
吴嬷嬷端着姜汤从厨房出来，老绣娘的手稳得惊人：＂大小姐该喝...＂
＂嬷嬷知道1989年7月17日发生了什么？＂昭月突然发问。
瓷勺撞在碗沿的脆响让她眯起眼，前世审问下毒宫女时，银簪落地也是这个声响。
阁楼传来重物坠地声。
昭月拎起裁布剪刀冲上楼，月光从气窗漏进来，照见沈星遥正在撕扯密室里的画像。
＂都是假的！
＂她疯狂踩踏画中人的脸，＂我才是沈家...＂
昭月抓住她手腕时，玉镯突然迸裂。
金色液体顺着裂痕渗出，在地板汇成诡异的图腾。
沈星遥突然安静下来，痴痴盯着那滩液体：＂父亲给我喝的...就是这个...＂
＂二小姐又梦游了。
＂吴嬷嬷从背后抱住沈星遥，苍老的手捂住她眼睛，＂老规矩，茉莉香片加三钱朱砂。
＂
阁楼重归寂静。
昭月用帕子蘸取金色液体，布料瞬间被腐蚀出焦痕。
手机屏幕亮起，检测报告弹出——有机汞化合物，与沈父常年服用的进口保健品成分一致。
院外突然响起引擎轰鸣。
昭月掀开窗帘，看见顾家的宾利碾过满地玉兰花瓣。
顾明渊下车时抬头望来，金丝眼镜反射的冷光刺得她眼底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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