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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满月神色一凛，边跟他走边问道：“宝珠怎么了？”
“她得了个云头形金钗，燕燕说宝珠偷你的，在你那里闹起来了。”
“我送的。
宝珠没跟燕燕说吗？”
“说了。”
柳小羊低声道，“主簿，你是不知道底下人的为难，你知道整座曲楼有多少跟宝珠一样的奴婢吗？”
苏满月停下来，若有所思。
奴婢之间相互嫉妒！
“别说是宝珠，哪怕是我，得了贵人赏赐，到手30两，得拿出20两请客。”
苏满月皱了皱眉：“这风气也真是的。
老板和老板娘不管吗！”
“我和宝珠都是武陵郡人，燕燕的父亲二十年前从渔阳郡来长安城，曲楼的第一个写书人，老板二十年的朋友。”
苏满月明白了，合着关系户欺负没背景的小虾米呗。
难怪昨天柳小羊说是头回打赏。
“老板和老板娘也知道燕燕嚣张跋扈，偶尔也会骂两句，别人跟燕燕吵也不管，只要不是闹的太出格就行。”
“这次燕燕栽赃宝珠偷东西，宝珠可能要被赶出来了。”
苏满月道：“我明白了。”
刚转过一道墙，柳小羊就没跟上来，苏满月诧异片刻，柳小羊露出羞愧笑容。
他不敢跟燕燕吵。
苏满月继续往前走，还没有走到小院门口，就听到里面宝珠气急败坏的声音。
“……好啊你，贵客不喜欢你你不反思自己，却来找我的麻烦！
告诉你，主簿可喜欢我了，等她回来有你好看！”
“哎哟，好怕怕啊，告诉你，主簿回来没这么早，而且她发现你偷东西，还会保你吗！
你以为自己是谁，像你这种人一抓一大把，等你滚出曲楼，老板娘会重新挑好的服侍主簿，她问一句算你赢！”
宝珠咬牙切齿道：“主簿是好的，你就等被罚吧！”
燕燕的咯咯笑声非常刺耳：“主簿是你什么，我爹可是坊主的座上宾，你还是等着被赶出长安城吧。”
“我是宝珠的朋友！”
苏满月的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冷风，吹得人一激灵。
她信步迈向院子。
只见燕燕脸色煞白，就跟扑了白面一样，衬得痘痘更加红艳引人注目。
苏满月看到头发被抓的凌乱、委屈巴巴的宝珠，皱眉道：“赶紧进去收拾一下，我们要出去吃饭。”
宝珠紧紧咬着嘴唇，死死瞪着燕燕，怒目而视！
苏满月道：“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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