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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度思索片刻，点点头：“第二个呢？”
“我故意跟他闲扯，要是他娘病的很重，他肯定会着急，但他却跟我扯，说明病的不重。”
既然病的不重，随即扯一个日子。
梁度不满的敲了敲桌子：“那你也不能随便扯一个日子啊？要是半个月内不好，他来找你孤可不管啊。”
苏满月笑笑不说话。
一般的病，半个月也该好了。
要是好不了，只能说上了阎王爷的名单，到时候男子忙着办丧事，哪有时间找算命的麻烦。
陆奇山道：“你让他去山神庙做什么？”
苏满月叹口气：“因为我看到有差役伪装百姓排队，接下来问不出什么重点的，准备转战下一个地点。”
姚安不解：“你这摆一天摊，倒贴十两银子，也没打听出个一二三来啊。”
潜台词，你搁这玩呢。
苏满月心说不愧是武将啊。
梁度平静解释道：“她通过算命跟人聊天，知道了百姓心中所想所念，眼下的困境和迷茫，生活的点滴细节，吏治是否清明。”
算命嘛，主打一个心理咨询。
体察民情就要知道民是怎么想的，把人叫过来问，大概率问不出实话。
陆奇山若有所思。
姚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没感觉到呢？”
梁度道：“比如她问山神庙时，专门问一句会不会收钱。
有些地方淫祀遍地，借机敛财，百姓们不堪其负。”
比如第二个人说的济南郡，一听就是水深火热。
姚安恍然大悟，佩服的大拇指竖起，连连赞叹。
梁度翻了个白眼。
《内黄县工作报告》里没有关于祭祀的记录，这货又在隐瞒事实。
不过这回他长记性了。
“既然要去山神庙，说说你的计划？”
梁度故意板着脸。
苏满月腹诽他又板着脸，赶紧赔着笑把计划说出来。
一句话总结：许愿池里的王八。
大家去山神庙拜，肯定要许愿，求子求财之类的。
但绝大多数人是不识字的。
他们可以打出招牌，替大家写出心愿，心愿纸烧了扔香炉里，实现愿望的几率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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