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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真正干活的怨种温桃，大约是讨不到任何好处的。
同时，苏满月觉察到一个细节。
那就是各院，也就是梁度内宅各院领东西，都是直接从家令寺领的。
难怪小德子说，宁姑姑会利用工作之便给史承徽好处。
几人离开，丹娘有些不解的问宁姑姑：“姑姑，为什么要为难寺丞呢？她可是太子派来的。”
宁姑姑冷笑：“我看到她跟小德子说话，她肯定会帮着康琴娘那个贱人，既如此，我也没必要给她好脸！”
丹娘噤若寒蝉。
上回太子赏赐沈良娣玉壶春瓶，宁姑姑亲自送的，到了地方打开锦盒一看，玉壶春瓶已经碎了。
沈良娣当即把她押下，决定以打碎宝物为由处置她，说要判个死罪。
宁姑姑魂飞魄散。
还是太子妃说了句器物岂能贵过人命，小惩大诫算了。
事后宁姑姑质问康姑姑，康姑姑及典仓署众人甚至小德子证明，东西放入锦盒时是好的，当时宁姑姑也看到了。
宁姑姑觉得康姑姑故意把碎的那面放到下面遮住。
当时她出于信任没有仔细检查，加上太子妃说此事作罢，她也不能再发作，只能忍下。
事情是忍下了，梁子却是结下来了。
丹娘心疼的看宁姑姑一眼。
宁姑姑眼角却闪过一抹厉色。
玉壶春瓶是她故意弄碎的，就是激着沈良娣发怒，就算太子妃不说话，史承徽也会说话的。
看着危险，实际不但没有危险收益却很大。
……
回到办公区，苏满月低声问宝珠：“刚刚你为什么盯着看芝婆子？”
宝珠见四下无人，低声道：“芝婆子左胸前有个若隐若现的葡萄纹身……”
苏满月点头，她看到了。
“有什么问题吗？”
的确有人喜欢纹身，不过纹葡萄倒是少见。
“那个纹样是酒泉一带娼女常纹的，葡萄跟男人的……似的，会让男人很兴奋，所以我多看了两眼。”
闻言，苏满月低头想了想。
芝婆子来自敦煌，葡萄是西域的特产。
她质疑道：“你怎么知道？”
“我以前在曲楼做事，有姑姑专门跟我们讲怎么分辨人，尤其是做皮肉生意的，要我们遇到一定要警惕。
特别是年老色衰者，最是嫉妒年轻小姑娘。
她们久经人事，花言巧语骗小姑娘，小姑娘傻傻过去，然后被卖进风月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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