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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去世时我只有七岁，主母怕不是就因此认定，我不知晓娘亲的嫁妆有哪些？”
白锦书闻言脸色一变，又听楚汐月继续说道。
“当初外祖父上门将我带走时，便与父亲说过，娘亲留下的嫁妆以后一分不少的都要留给我，当初娘亲出嫁时的嫁妆单子，现如今都还在我房中留着。”
“我今日看着主母送来的嫁妆单子，就觉好些东西都眼熟的紧，便拿出娘亲的嫁妆单子看了看，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楚汐月戏谑地目光扫过脸色变得难看的白锦书，一脸迷茫的楚云川和楚凝萱，最终，红唇轻启，缓缓吐出最后的话语。
“我发现呀，娘亲嫁妆单子里的东西，大部分都到了我的嫁妆单子里头呢。
父亲，我们楚家已经穷到要用女方的嫁妆来填补女儿的嫁妆了吗？”
“可，可女儿毕竟是圣上钦点的太子妃，这事若是被人知晓传了出去，只怕也不好听吧。”
楚凝萱第一次见鬼一样的看向楚汐月，在她的印象中，楚汐月一直都是唯唯诺诺，听话的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人。
今日这一遭，倒是让她惊掉了下巴，连自家娘亲的脸色早已惨白如纸都没有注意到。
“老爷，妾身……”
白锦书实在没想到，楚汐月会这般迅速地反击，寻常女儿家，哪有这般自己上门讨要嫁妆的，楚汐月今日是发了什么疯！
现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先稳住楚云川。
可楚汐月早在说话时，就叫辛嬷嬷将手中的嫁妆单子递给了楚云川。
因着赵济安只有赵梦梨一个女儿，因此当初赵梦梨嫁入楚府时，嫁妆甚是丰厚，丰厚到过去这么些年，楚云川也还有些许印象。
所以在他视线扫过嫁妆单子时，便知晓楚汐月没有撒谎。
“白锦书！”
楚云川高喝一声，将手中的嫁妆单子重重拍在了案几上，震的一旁的楚凝萱都抖了抖。
白锦书不愧是能从小妾做到当家主母的人，在楚云川发怒的那一刻，她脸色难看却没有急着辩解，而是先看了眼被吓到的楚凝萱，摇头示意她不要插手。
而后便眼眸含泪的看向楚云川，开口哽咽又克制：“这事确实是妾身做的不够妥帖，可是老爷，妾身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楚汐月听着眉头一挑，白锦书能这般爽快的就认下了？
果然，下一刻白锦书就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好一会儿，又看了好几眼徐嬷嬷，直到楚云川不耐烦的追问，她才委屈回道。
“老爷一心公务，从不插手家中内宅事务，又哪里会知道，妾身操持这偌大的楚府，花费了多少心思，家中也不过是表面富贵罢了。”
毕竟有外人在场，白锦书也就点到为止。
虽说她本就不想给楚汐月多少嫁妆，但楚府也确实已经入不敷出。
短时间内还看不出什么，等再过几年，怕是就要缩衣减食了，而那时她的萱儿也刚到可以出嫁的年纪，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要早早谋划。
偏楚汐月又是太子妃，嫁妆太少又失了家族颜面，她这才将主意打到了赵梦梨的嫁妆上，反正这些年也没少拿她的嫁妆补贴。
白锦书这般说，楚云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到他这一辈中只有他一人在朝为官，这庞大的家族都靠他们这家养着，花销确实巨大。
但楚云川向来富贵惯了，也不曾过问过家中生意，白锦书说楚家没钱，他下意识还是觉得白锦书在推脱。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楚家世代积累，再怎么花销巨大，也不能连一个女儿的嫁妆都拿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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