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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景好笑地反问一句。
没想到沈卿岁突然反驳了他，霍斯景高兴地眯起眼睛，沈卿岁瞬间红脸，生怕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胆子大点儿好。
胆子大了，我就不怕我不在的时候，你被人随便欺负了。”
沈卿岁沉默片刻，顺霍斯景的话头，小心翼翼地开口。
“陛下……嫔妾有个问题，想问陛下。”
“说吧。”
“嫔妾问了，陛下能不能不生气……”
她乖顺地吃下霍斯景喂来的粥，大眼睛眨巴眨巴，霍斯景想都没想便应下。
实际上，他本来也会应下。
“那日害嫔妾梦魇的人……”
沈卿岁一边问，一边悄悄打量霍斯景的神色。
她的小动作哪瞒得过霍斯景的眼睛？不过霍斯景装作专心投喂的样子，让沈卿岁自以为瞒天过海了，“陛下能告诉嫔妾是谁吗？”
她这样问，是心里有答案吗？
霍斯景拿不准。
以沈卿岁的性子，被人欺负了她也只憋着谁也不告诉，哪会主动问他真凶是谁。
难道是她知道自己有了靠山？那更不可能。
“是我没保护好你，”
霍斯景垂下眼，深觉自己的无能，“我还在查是谁下蛊陷害的你，放心，无论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岁岁既然问了，我也想知道，岁岁心里有没有怀疑的人呢？”
“嫔妾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是受害人，谁会欺负你，你比大家都清楚。
再说了，我是你的夫君，我会帮你欺负回去，别怕。”
“……”
“嗯？岁岁，告诉我好不好？”
霍斯景为她擦擦嘴，引导她说出内心的想法。
“……所有人……”
沈卿岁揪着手指，嗫嚅着，小声说出这三个字。
霍斯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他听清这三个字时，他一下顿住，而后是手足无措。
而沈卿岁小声吐出这几个字，便忍不住红了眼眶，眼泪哗哗地流，像关不上的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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