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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三个时辰，墨竹和如雨在宫里也受得住，沈卿岁虽心疼，也顺从地点了点头。
“推你入水地欣贵人，我已判了她死刑。”
“陛下……”
无力的小手攥住他的衣袖。
“怎的，还要为想取你性命的人求情？”
沈卿岁这样良善圣母的性格，为人求情的次数多了，霍斯景下定决心，要让她明白什么时候该横下心。
“不……我只是觉得，欣贵人本性不坏，做出此事定是有人指使，陛下能不能……”
“轻饶她？”
霍斯景接下沈卿岁的话，罕见地敛去柔色，“她推你下水是事实。
无论是否有人指使，陷害的行为也是她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做的。
她产生了想取你性命的想法，这就是原罪。”
“那陛下认为，欣贵人是受人指使的吗？”
说这话时，沈卿岁怯怯地看了他一眼。
她知道德妃是幕后主使，但她不敢确定，霍斯景会为了她出头。
这些日子虽然宠她宠得破了许多规矩，但德妃的母家也不容小觑。
一方面，她希望霍斯景能酌情饶了欣贵人一条命；另一方面，她也希望霍斯景能借此追究德妃的罪状，让她在后宫能过得安生一点。
她知道，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她。
无论是她不受宠的时候，还是受宠的时候。
似乎无时无刻，她都是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人人恨不得除之以绝后患。
“是。
我知道，指使她的人是德妃，”
发现沈卿岁想让他替她出头后，霍斯景这才舒展脸色，如释重负地向她解释，“我罚了在场的所有嫔妃，德妃暂时不能要她性命。
但你放心，我已将她禁足半年，半年内她不会在你面前惹你烦心。
并且我保证，半年后，她将在宫中消失。”
按摩的动作不缓，却令沈卿岁后背发凉。
她记起了些落水后的记忆片段。
记忆里，死去的如雨躺在她的面前。
但如雨好端端地在金宸殿，记忆里死去的那个如雨又是谁呢？
如雨……真的会死吗？
在深宫中，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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