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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阳点了点头，“第三个问题，在你家卧室床底下有个储纳盒，是你的，还是张顺的？”
“那是张顺的东西，他不让我碰，但我也知道里面放着什么。”
牛莉莉回应道。
“你说说里面都有什么？”
李向阳语气非常缓和，不给牛莉莉施加压力。
“好像有本佛经，还有手串，以及稀奇古怪的玩意。”
牛莉莉眼珠子不停地翻转，“也就这一些吧，具体我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里面还有一瓶安眠药，难道你没发现？”
李向阳问道。
“啊？”
牛莉莉大吃一惊，“有……有吗？我没注意啊！”
“当初我就瞟了一眼，可能没看仔细吧。”
“你是什么时候看的，张顺出事之前，还是在他出事之后？”
李向阳追问道。
“出事前，他去世后我就没碰过那个储纳盒，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牛莉莉随口回应。
“你仔细回忆一下，能确定是哪天吗？时间越精细越好。”
李向阳慢慢加以引导。
“我想想啊。”
牛莉莉再次翻转眼珠，“应该是……上个月吧，具体几号我记不太清楚了。”
“当时他收了人家的钱，回到家里后整个人很紧张，就从里面拿出佛经翻看，我就是那时候瞟了一眼。”
李向阳心里有数了，“你方才说张顺有几天严重失眠，是不是月初那几天？”
“对，你怎么知道？”
牛莉莉愣愣的看着他。
李向阳会心一笑，可以做出判定，他猜测的没错。
本月四号刘副市长离奇死在家里，五号时被人发现，跟张顺的反常表现正好对应起来！
张顺死的一点都不冤啊！
“今天就先到这里，以后我还会找你问话。”
“只要你积极配合调查，到时候会对你从轻发落。”
李向阳缓缓起身，带着做好的笔录走出审讯室。
玻璃窗外，全程负责监审的纪元亮，扭头笑吟吟的看向范庆德，“整个审讯过程非常丝滑，李向阳是个得力干将，一定要好好培养。”
“嗯，李向阳自从来到反贪局工作，各方面的表现都非常优秀，确实是个可造之材。”
范庆德笑着点头回话，李向阳能被纪检察长点名表扬，他也感觉脸上有光。
杜冰倩一个劲的撇嘴，不再吭声。
目睹了李向阳整个审讯过程，也让她大写的服气，感触良多。
审讯时不一定非要靠气势威压，也可以采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
面对不同的人，采用不同的审讯手法，才是真正的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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