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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思索下再回答的，不知为何，池冬屿的声音一出来，嘴巴的反射神经就快过了脑神经的速度：“嗯嗯，好，学长的琴音很动听。”
“谢谢学弟夸奖。
不过去之前你可以先联系我，跑空了就不好了。”
池冬屿指了指自己的手机示意对方多和自己联系，随后就离开了食堂，剩下李浩一直追问江榆他和池冬屿的关系。
傍晚的数学教研室飘着桂花香，江榆捏着通知单站在门口。
玻璃窗映出他微微发怔的脸——系主任亲自签发的邀请函上，＂黎曼猜想研讨组＂几个字被夕阳镀了层金边。
＂小江来啦？＂头发花白的陈教授从成堆草稿纸里抬头，老花镜滑到鼻尖，＂快坐，尝尝我夫人烤的核桃酥。
＂
江榆拘谨地坐在会嘎吱响的藤椅上，看着教授从饼干罐底下抽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
纸页间掉出张九十年代的邮票，图案是模糊的埃菲尔铁塔。
＂这是二十年前我们几个老家伙玩的小游戏。
＂陈教授翻开某页，密密麻麻的数字迷宫中央画着个吐舌头的笑脸，＂当时说好谁先解出来，就去巴黎铁塔下喝咖啡。
＂
江榆指尖抚过那些褪色的字迹。
在第三页拐角处，他看到用红笔圈住的数字＂7＂，旁边批注写着＂老张头耍赖，偷偷翻了数论手册＂。
＂现在轮到你们年轻人接着玩了。
＂教授突然把笔记本推过来，核桃酥的碎屑落在函数图像上，＂下个月要和剑桥的团队交流，想不想来当我的小助手？＂
窗外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响，江榆刚好看见池冬屿抱着教材从林荫道走过。
那人抬手接住飘落的银杏叶时，腕表在夕阳下折射出暖橙色的光。
＂教授，我可能......＂
＂别急着回答。
＂陈教授往他手里塞了块核桃酥，＂下周二下午，带上你最得意的解题笔记过来——记得要那种画满奇怪符号的。
＂
江榆走出教研室时，天边晚霞正烧得炽烈。
他摸出震动的手机，看见姜茳在宿舍群发了满屏的烟花表情：[恭喜榆哥打入教授天团！
]
＂你怎么知道？＂他刚发出消息，树丛里就跳出个人影。
姜茳晃着手机咧嘴笑：＂我有我自己的消息渠道，我在京州大学关系硬着呢！
里面好多教授都是我的熟人，你们院里那个陈教授我认识，知道我和你同寝后还和我打听过你，陈教授可是出了名的＇数学仙人＇，他带的团队发过好多篇顶刊论文呢！
＂
两人踩着落叶往5号宿舍走，路过布告栏时看到新贴的竞赛海报。
江榆的目光在＂国际数独大赛＂的标题上停留片刻，姜茳突然撞他肩膀：＂现在机会来啦！
我相信你一定行的，我姜茳就没有看走眼过。
＂
各种洗衣液的香味飘到楼下走廊时，江榆突然问：＂如果参加研讨组，是不是要经常去实验室？＂
＂那当然！
不过听说他们实验室有24小时点心供应。
＂姜茳刷着校园论坛突然瞪大眼睛，“我靠！
我表哥这狗东西又在校园论坛里霸屏，全是他的小迷弟小迷妹，我看都看腻了，他们老发这些，就不能有点新鲜的，开学以来就见他脱离论坛中心。”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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