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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
陈凡低声咀嚼着这两个字，眉头拧得死紧。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惊鸿”
级的因果，恐怕不仅仅是指赵天虎这个筑基期修士本身带来的直接威胁。
更指向这事件背后所蕴含的，那足以让一个平凡老人爆发出如此惨烈决绝之情的沉重过往。
以及……一旦这株承载着老人全部念想的植物被毁，老人自身也遭遇不测……那瞬间爆发的怨念、执念与因果反噬，其强度和速度，恐怕真的会如惊鸿一瞥，迅猛绝伦，足以在瞬间引发难以想象的灾祸，将所有牵扯其中的人拖入深渊！
这不是简单的强拆夺宝。
这是在践踏一个老人最后的精神寄托，触碰足以引发毁灭的禁忌。
难怪因果等级如此之高！
这已经不是麻烦了，这是沾上就可能引火烧身的剧毒！
“惊鸿……呵，是说这因果一旦爆发，快得连反应时间都没有，如同流星划过，带来的却是毁灭吗？”
陈凡感到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而压抑。
他敏锐地察觉到，在混乱的人群外围和一些隐蔽的角落，几道或强或弱、性质各异的灵力波动如同水下的暗流般蛰伏着。
有贪婪，有警惕，有纯粹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显然，这里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不止一方势力的注意。
局势，比他最初判断的还要复杂棘手。
陈凡缓缓吸了一口气，胸腔中那颗几乎化石的心脏，竟随着这激荡的红尘气息和翻涌的情绪，微微加速了跳动。
他不再犹豫。
管他什么惊鸿因果！
管他什么暗中窥视者！
当年那几块点心的人情，他认！
这红尘万象盘非要给他找事，他也接！
更重要的是……他看那个赵天虎，还有这群视人命如草芥的杂碎，非常不！
爽！
他陈凡活了漫长岁月，或许早已不在乎什么功德罪孽，但心底那点对善良被践踏的厌恶，对弱小被欺凌的本能反应，还没彻底被时光磨灭！
今天，他倒要亲手称量一下，这所谓的“惊鸿”
级红尘因果，究竟有多重！
念头通达！
他插在裤兜里的手，指节微微动了动，一丝微不可查的锋锐之气一闪即逝。
他往前踏出一步，身影仿佛与周围嘈杂的环境剥离了一瞬，即将融入那片血与尘的中心。
然而，就在他即将真正“入局”
的刹那——
呜——呜——！
！
！
尖锐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如同利剑般划破了城中村上空的混乱与喧嚣！
几辆闪烁着红蓝警灯的车辆，正高速朝着事发地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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