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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可能因被打扰摸鱼、被无端指责而升起的些微不耐和烦躁，在这股清凉气息的安抚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如止水。
甚至……看着王经理那夸张的表情和喷洒的唾沫，陈凡觉得有那么点滑稽。
像一只虚张声势的河豚。
他没有动怒，也没有敷衍，只是用一种极其平淡，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波澜的语气开口：
“王经理。”
“第一，关于增长率，您看的是环比数据。
上个月因为有‘XX活动’的短期刺激，基数较高，这个月回归正常水平，所以环比是负的。
但如果您看同比数据，在报表第三页，是增长了15%，符合预期。”
“第二，成本核算并没有少。
您看到的是剔除了‘一次性采购成本’后的常规运营成本，这在报表附注里有明确说明。
如果包含一次性采购成本，总成本在这里，第五页，比上个月还略有增加。”
他的声音不高，语速不快，条理清晰，逻辑分明。
每一个数据，每一个解释，都精准地打在了王经理质疑的点上。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陈凡那平铺直叙的声音。
王经理脸上的怒气一点点僵住，张着嘴，似乎还想咆哮什么，但看着陈凡那平静得有些过分的眼神，以及那份无可辩驳的报表，他一时竟找不到任何可以继续发飙的理由。
“呃……这样吗？”
王经理憋了半天，脸涨得更红了，但这次是尴尬和下不来台，“那你下次把重点标出来！
做得清楚一点！”
他强行挽尊，拿起报表，狠狠瞪了陈凡一眼，然后悻悻地转身，扭着他那肥硕的身躯，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砰！”
关门声比平时轻了不少。
呼……
周围的同事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看向陈凡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惊奇。
今天的陈凡，好像有点不一样啊？居然能把王胖子怼得没话说？而且还这么淡定？
陈凡没理会周围的目光，手指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隔着衣服感受着那块玉佩的温润清凉。
“嗯，这玩意儿确实不错。”
他心里嘀咕，“至少能让上班的心情没那么糟糕。”
至于刚才被小李勾起的那点守护道蕴带来的异样感，他暂时将其归结为《红尘炼心诀》修炼过程中的正常反应。
道蕴初成，对相应的情感波动变得敏感，很合理。
多大点事。
他再次将注意力投向电脑屏幕，开始计算距离下班还有多少分钟。
今天晚上回去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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