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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趟镇上派出所。”
两人不再耽搁，快步离开了厂房。
镇派出所。
宋立明和李大磊把证据交给了警察后，录一下笔录就出来了。
从派出所出来后。
李大磊搓了搓胳膊：“这天儿，说冷就冷了。”
他看向宋立明：“立明兄弟，那厂子那边……”
“村长，”
宋立明打断他，“厂里的事，还有后续配合公安调查的事，就先麻烦你了。”
他的目光投向市区的方向。
那里灯火模糊，像隔着一层纱。
永秋一个人在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李大牛的伤情，还有后续的治疗，一大堆事情压着。
她肯定又在硬撑。
“我得去趟市里。”
宋立明的声音很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
李大磊明白过来：“对对！
你快去！
喻老板一个人在市里肯定不行，大牛媳妇估计也慌了神了。”
他拍了拍胸脯。
“村里你放心，有我呢！
公安那边要是有啥事，我顶着！”
宋立明点点头，没再多说客套话。
他直接往镇子边缘的汽车站走去。
希望能赶上最后一班去市里的车。
夜班车晃晃悠悠，车厢里人不多，光线昏暗。
宋立明靠在椅背上，闭着眼。
但他没有睡着。
脑子里反复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
倒塌的货架，李大牛沾满血污的脸，王芳绝望的哭喊，还有喻永秋强作镇定却苍白的面孔。
以及那个叫孟晓明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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