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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当年给过子弟兵草鞋，那可是大好事。
现在大家都该尊重她，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聋奶奶摆摆手，“中海，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子弟兵为了咱们过上好日子，我送点草鞋算什么呢，这都是应该的。
只是现在有些人不懂规矩，不尊老爱幼，看着真让人感慨。
要按以前的老规矩，办酒席时得先把院子里最年长的人请到主位。”
易忠海和聋奶奶一唱一和。
聋奶奶年纪大了，在院子里没人敢惹她，因此说话也不忌讳。
她想着今天这么多人在场，正好借此机会让李栋出丑，背上不敬老人的名声。
屋里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正在忙碌的秦淮茹脸色更是难看得很。
来这院子之前，李栋已经向她介绍了这些人，提到聋奶奶时说她不是个好人，让秦淮茹别和她走得太近。
这次宴席，秦淮茹根本就没打算请后院的聋奶奶过来。
现在聋奶奶这么闹腾，秦淮茹就慌了神，担心别人说她不尊敬老人。
王芸是街道办主任，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也想避免在这种场合闹出不愉快。
再说，聋奶奶这种倚老卖老的做法，她看不惯。
即便你以前给子弟兵送过草鞋，那是你的光荣历史，不是你现在白吃白喝或者倚老卖老的理由。
不过今天是李栋的大喜日子，王主任站起来说：“奶奶，您就坐下吧，一会儿多吃点肉。
现在是新时代了，不用讲究那些旧规矩。”
易忠海和聋奶奶的脸色都有些变化。
本来他们以为，这么多人都在，聋奶奶唠叨几句，李栋肯定会下不来台。
李栋的几句话让聋奶奶的脸色变了，其他人也察觉到李栋话中有话。
在那个年代，大多数女人都缠小脚，像聋奶奶这样没缠小脚的，要么是满族人，要么家里条件好，要不然就是穷得连缠脚的钱都舍不得花。
李栋忽然提起这些，显然不是随便一说，聋奶奶心里忐忑不安，不知他到底掌握了什么情况。
李栋扭头对王主任说：“姐，听说明年要来个人口大检查，得认真看看，那些间谍最爱藏在普通人中间，可不能让他们逃过咱们的眼睛。”
他说这话时笑嘻嘻的，像是开玩笑，但聋老太听着却浑身冒汗。
她不清楚李栋是不是故意吓唬她，还是真有什么证据。
她一直靠着“烈士遗孀”
这个名头活得好好的，要是真相被揭穿，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聋老太瞧见李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越看越不顺眼，坐也坐不稳，站也站不牢。
她站起来，勉强挤出个笑容：“算了算了，是我老太婆嘴馋了。
李栋，抱歉，我先回家了。”
平时她在院子里总是摆出长辈的样子，靠的就是这张脸。
现在这张脸可能要塌了，她哪还敢在李栋面前装腔作势。
之前就觉得李栋这个人不太简单，提醒过自己要小心。
可最近易忠海升成了大爷，何大清也被赶走，让她一时得意忘形，想着找李栋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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