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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不忠!
我只是在研究它们。”
道里安据理力争,可实际上他确实不太清楚人鱼的求偶范围,如果西尔维能爱上人类,那也许人鱼和糖果狐的结合也不算罕见?这样一来西尔维的控诉也许是合理的?他开始感到心虚。
西尔维不想同道里安争辩,他修改了措辞:“好吧,那你知道人鱼如何处置研究其他生物的伴侣的?”
道里安:“……”
西尔维凑近他,在他微微颤抖的耳鳍边吐出几个词。
道里安顿时瞪大了眼睛:“西尔维,你不能……”
西尔维邪恶地勾起嘴角:“我能。”
从那天晚上开始,道里安整整一个月没能离开他们的巢穴,而当他最终能够离开巢穴时,他也完全丧失了一个月前那种到处探索的好奇心——他的伴侣用他的方法将他全身上下“研究”
了个遍。
如西尔维所愿,道里安对这个教训永生难忘。
7.关于捕猎
大部分情况下人鱼独自捕猎,他们的食谱范围极广,除了海龟和剧毒生物外,他们什么都吃,因此捕猎对他们而言从来不是问题。
但偶尔他们也会进行群体捕猎,这种时候通常都是有冒失鬼闯进了人鱼之乡,或者人鱼们想换换口味吃一顿美餐,那么他们就会聚集起来寻找可口的大家伙。
那天的倒霉蛋是一只巨齿鲨,它在夜间发光珊瑚熄灭的时候闯进了人鱼的海域。
这个时间人鱼们都在巢穴里休息,但只要一条人鱼察觉到入侵者的踪迹,ta就会立刻将这一信息通过触手上特殊的发声器传送给其他同类,想吃鲨鱼大餐的人鱼们会纷纷钻出巢穴,包括西尔维和道里安,大家在意识里迅速商量好计划,接着一场鲨鱼捕猎行动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这是道里安第一次进行群体捕猎,还是一只凶残的巨齿鲨,他感到既兴奋又紧张,他跟随着西尔维,同他一起在珊瑚林里悄然潜行。
刚开始这只巨齿鲨会在自己的视野里看到一条落单的人鱼,没错,人鱼同样在鲨鱼的食谱里,而且是相当罕见的美食,虽然人鱼出了名得难以捕捉,但总会有鲨鱼想碰碰运气。
于是这只巨齿鲨无知无觉地掉入了人鱼的陷阱,充当诱饵的那只人鱼慢悠悠地将它引入了狭窄的海沟,接着隐藏在周围的人鱼们找准时机一拥而上发起进攻,他们锋利的鳍,爪子和牙齿在巨齿鲨厚实的外皮上划出无数道伤痕,血液的味道在海水里扩散,很快就会吸引来更多的猎食者,不过在那之前人鱼们就会率先解决掉这只鲨鱼,因为他们几乎不需要咀嚼,因此进食的速度总是很快,这只巨齿鲨很快就会被分食殆尽。
这是一场相当成功的群体捕猎,这只巨齿鲨块头不大,而恰好参与这次捕猎的人鱼数量众多,所以在没有任何人鱼受伤的情况下,他们搞定了这只大家伙。
但这同样带来一些问题,那就是这只鲨鱼的分量不够所有人鱼填饱肚子。
当时道里安跟随着西尔维抢占到了鲨鱼背部的一块区域,所有人鱼都埋头狼吞虎咽,而由于这只鲨鱼的体积,此时仍有几条人鱼找不到下口的位置,道里安身侧就有一条雌性人鱼正在一旁徘徊。
道里安叼着鱼肉回头看了她一眼,在那一刻,人类文化中“女士优先”
的念头让他的动作慢了下来,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绅士一点,给对方让出些许位置一同进食,而也正是他犹豫的一瞬间,让这位女士误以为道里安已经吃得差不多,于是那条看起来纤细苗条的雌性人鱼用尾巴狠狠将道里安扇出了几十米远,等他回过神来,重新回到鲨鱼附近时,他只看到一只附着零星肉渣的骨架……
于是道里安第一次参与群体捕食以饿肚子而告终,这无疑让他深受打击,他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人鱼与人类的“文化差异”
。
尽管西尔维非常温柔地安慰了道里安,后来还贴心地为他抓到几条小鱼果腹,但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拌嘴时,西尔维都会用这件事当做道里安的把柄,用以论证道里安离开他就会饿肚子。
“亲爱的,承认吧,没有我你根本活不下去~”
这句话每次都能成功激怒道里安,接下来他们会扭打一阵子,最后回到巢穴里分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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