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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虞听到这番话，在纸上疾书的手停住，气得一脚踩在麻袋上，还使劲碾了碾，好啊，这个周启元，为了个铺子就敢祸害她的醉仙楼。
“好汉饶命，饶命啊。”
麻袋里的周启元疼得直抽抽，“我都说了，你就放过我吧。”
饶了你？不可能。
昭虞在心里回复，转头对两个壮汉使了个眼色。
壮汉看懂了昭虞的意思，顿时摩拳擦掌，立刻对着麻袋展开拳脚。
疼得周启元在麻袋里直哀嚎，昭虞在一旁看得手痒痒，抄起墙角的扫帚亲自上阵，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专业。
一瞬间，扫帚、拳头、脚掌全往麻袋上招呼，即使不用看，也知道里面的人估计被打得鼻青脸肿了。
他们下手还是有轻重的，听到里面的人声音似乎小了点，快要不行了，于是立马停了手。
昭虞这时让他们将麻袋打开一个口子，只剩一口气的周启元，即使想逃都已没力气，连看清面前的人是谁都没法做到，只能任由壮汉将他的手掌抽出来，抓着他的大拇指蘸了蘸额头上渗出的血珠，在纸上按下一个鲜红的手印。
看着手中密密麻麻的供词，昭虞满意地点点头，就是可惜这古代没有录音机，只能靠这种方法了。
今晚的计划也算是完美结束。
昭虞给了两个壮汉一笔不少的银两，吩咐他们一定要将此事守好秘密，两个壮汉连忙点头答应，各自离去。
随着几人的身影离开后，巷子里重归寂静，只是这寂静还没维持多久，马上又有人打破了它。
月光下，一个修长清冷的身影从暗处缓步走出，银光逐渐从脚边缓缓上移，最后露出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祁允谏蹲下身，用手轻轻挑起周启元肿胀的嘴角，似笑非笑道：“做得不错。”
周启元艰难地睁开青肿的双眼，声音嘶哑：“祁...祁公子，您不是说只是做戏吗？”
“确实是做戏。”
祁允谏起身退开，身旁的侍从立马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周启元嘴里。
“只不过这场戏要演得更逼真些。”
周启元咽下药丸，感觉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他挣扎着坐起来：“那昭虞手里拿着供词，会不会...”
“要的就是她拿着供词。”
祁允谏嘴角微扬，“王家这些年贪赃枉法的证据，我搜集了许久，却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揭发，那昭虞性子刚烈，恰巧人又聪慧，由她出面最合适不过。”
“公子高明。”
周启元恍然大悟，“只是这昭虞若是知道被利用...”
祁允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不会知道。”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明日你按计划去衙门，把这封信交给李大人。
记住，你从没见过我。”
周启元连连点头，将信小心收好。
待他再抬头时，巷子里已空无一人，只有夜风吹动落叶的沙沙声。
而此时，祁允谏正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望着昭虞离去的方向，月光下他的表情昏暗不明。
“昭虞。”
他轻声自语，“这次就当我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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