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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付清岁回了李宅,清秋送她至宅门前,只刚送走付清岁,便见观墨前来,观墨围着披风,手中提着食盒,又捻着一封信。
观墨脸宽耳阔,笑起来憨厚老实,他将东西交给云露。
“公子近来不得闲,在翰林院忙得走不开身。”
观墨讪讪笑道,“付娘子,公子已派人去寻瞳瞳了,只是这事有些难,汴京地方大,恐怕需要些时间。”
清秋忙道:“不妨事的。
天寒地冻,劝郎君莫伤着身子,待到赏雪宴过后,我再来寻郎君。”
不止王恒在翰林院忙着,付远衡也好几日不着家,清秋自然不想让王恒分心,可他抽不开身,那么找绿柳的事恐怕也没那么快了。
时近戌时,清秋并吕汀英守在韦南风榻前,大夫来瞧过,只说是气血攻心,修养一段时日便可好。
清秋劝吕汀英先去歇着,吕汀英这两日实在累得慌,便也顺着她话去歇下了。
月上枝头,雪又停了一阵。
清秋捧着茶水,一点点地为她润唇,韦南风似有所感,手指蜷缩着,缓缓地睁开眼。
“母亲,可还有不舒服?身上还疼吗?”
清秋放下汤勺,命人将茶水端下去。
韦南风半支起身,眸光逐步凝起光晕,她深吸口气,扶着清秋的手起来。
付彰听女使来传消息,忙从书房赶来,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握紧韦南风的手,轻声唤道,“南风。”
韦南风懒得挣开他的手,她没去看付彰,反倒问清秋:“你可有什么想问我的?”
清秋思忖片刻,轻声问:“母亲,聘礼的事怎么回事?”
付彰横眉,微微恼道:“你母亲刚醒,过些时日我再同你说。”
韦南风甩开他的手,眉心紧拧。
“你爹的话,不必听。
日后你总要晓得的,我也不愿再瞒着你,何况你如今亲事也定了,我心里再没有别的顾虑。”
清秋不解地看着韦南风,付彰起身负手而立。
这件事原本可以永远藏住,却因韦南絮的到来毁了,韦南絮死在那场大火里,说不清是要报复他还是报复韦南风。
韦家因在江上有批大货沉了,韦南絮想再向他索要一笔,先前在猪儿巷付彰已给过她百余两银子,谁知她竟跑到付宅里来。
付彰已派人去杭州查探,那批人回来只说是韦老太太过身后韦南絮卷走了所有的钱财上京,刘氏和韦蒲来找过韦南絮,韦南絮置之不理,几度下杀手,刘氏怕她也不再来找她,仍由她留在汴京。
韦南风不打算再瞒着清秋,但付彰一时却抹不开面,他转身出去,留她二人在房内说话。
因要将话说开,韦南风索性连带着杭州往事也一并说了,她叹道:“先前师家本是下过聘的,聘礼留给我暂且收着,师三郎带来的家产他也交到我手中,在来汴京的前一日,他来寻到我。”
十年前的秋日,他们举家搬迁,临行前,师无涯来寻她。
那时的师无涯不过才十岁,韦南风只当是个孩子,见他来便让他坐下,命人给他上些糕点果子。
师无涯少时和如今相差不大,自小就生得俊逸,只是他从小不爱笑,多数时候都板着脸。
那日夜里,师无涯正色道:“叔母,我想把所有的家产都当作给清秋的聘礼,日后不必退还给我。”
韦南风捧着茶的手一顿,怔愣半晌,笑道:“你才多大,怎说起这事来了。”
师无涯那会太小,韦南风只将她的话当作玩笑,并未当真,但师无涯的这些话总叫她后怕。
她不愿让清秋嫁给师无涯,他们一家日后在汴京定居,师无涯又在汴京举目无亲,这样的一个孤儿,实在是配不上她的清秋。
后来在汴京师无涯没再提这件事,韦南风也从未将师无涯的话放在心上,师家的东西是师家的,她将来都会还给师无涯。
但她从未想过付彰会私自动用师无涯的聘礼,师无涯的聘礼丰厚,他们初到汴京,根本填不了这个空缺。
韦南风只能含恨将退婚的话咽回去,直到七年前,他们才将师无涯的聘礼填上,也是在那一日,韦南风向师无涯说及此事。
那是个春夜,师无涯眉眼依旧,添几分少年英气。
他似料到韦南风会对他说什么,这回韦南风没有让人给他上糕点果子,而是让李妈妈给他上茶,她见师无涯默声不语,便自顾自地说起来。
“无涯,这么些年来,我瞧你与清秋没什么情意,你待清秋如今是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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