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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水蒸气了。
擂台已经彻底被水蒸气侵染，白茫茫的一片遮盖了所有。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那擂台，仿佛被方才鲸爷与火龙的冲撞给震慑到了一样，全场鸦雀无声，只是死死地盯着那遮蔽了擂台的水蒸气，等待着胜者的出现。
片刻后，白鲸屹立不倒地站在原地。
他神色凝重，用尽了力气才支撑起身体。
白鲸死死地盯着面前，王霸在吴归的庇护下得以幸存，但二人此时也被高温蒸的晕了过去。
人呢？
是啊，人呢。
台下的修士这才意识到，周离的身影不见了。
难不成是死了？！
被那恐怖的温度活活蒸了？
“并非如此。”
白鲸的声音有些沙哑，此时他的状态已经差到了极点，混身干瘪就像是一具木乃伊一样，这就是他的最终拳带来的代价。
他死死地盯着那白雾之中，隐隐约约的，那个男人的笑容似乎从来没有消散过。
“鲸鱼确实是海中霸主。”
白雾中，毫无损的周离缓缓从中走出，他背着手，踱步走到了满脸错愕的白鲸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平静道：
“不过，龙虎山没有海。”
这一拍，彻底榨干了白鲸最后的气力，他仰面倒在地上，看着天空中被烧了个通红的云，释然地长舒一口气。
“你很强。”
白鲸喃喃道：“绝对的强，你可以和我师父对敌。
我不明白，你是如何做到的？”
“可能是因为我每天晚上都能睡个好觉吧。”
周离说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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