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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坐在椅子上，医护室的护士女护工非常轻柔的清理、打开女孩右眼的纱布、透明胶带。
她慢慢掀开纱布，随着掀开，眼睛的情况显露出来。
纱布下是一只烂掉的眼睛，周围有血痂，眼睛呈现灰白色，无法想象一张八岁女孩脸上会出现这样一个景象。
看着那烂掉的眼睛，王恩依忍着没有哭的眼泪彻底忍不住了。
医护女护工脸色苍白。
孙舒曼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旁边其他进来的护工惊呼，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无法直视这一幕，不管男女都是眼眶发红，有女护工看不下去转身走出去，在门口哭。
“怎么会这样。”
王恩依哭颤声道，她看着女孩，想要问怎么回事，但是又怕问的时候让女孩回忆不好的事情。
哒、哒、哒——门口有急匆匆的脚步声。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走进来。
“张科长，你看看她眼睛，这。”
孙舒曼看着中年人，这是福利院的医护室科室的科长。
张科长喘着气，他今天本来不用来的，但是被打电话赶紧叫过来，他急匆匆从家里跑过来，他家距离这里不远，而他进来就看到那眼睛烂掉的小女孩。
他努力让自己不大喘气，走到女孩子的面前。
医护女护工赶忙让来位置，让张科长能查看。
张科长蹲下来查看。
“会不会疼。”
他让自己的声音轻缓温柔：“小安你现在会不会疼，会的话和叔叔说。”
女孩没有说话，在张科长问了两次后，她看着周围人随后摇了摇头。
“那叔叔等下检查，你疼的话你就手抓叔叔，用力抓。”
张科长让她抓着他的手，又重复说了三次。
“我来吧。”
王恩依中途说抓他的手，她怕张科长一手被女孩抓着，单手不好做检查。
女孩子抓着王恩依的手。
张科长没有反对。
接下来他做了几个检查。
医护室内非常安静，只有张科长的话语声，还有的王恩依说话声。
“她会疼，张科长您尽量轻点。”
这是王恩依说过的三次话，都是同一句话。
期间，张科长温柔说着掀开女孩的衣服看看，让其他人出去，其他人都出去了，在外面等待。
，！
护工们都去外面。
他们站在外面看紧闭的门，没一会儿看到一个医护女护工走出来，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怎么样了？”
“我去拿药，那孩子身上七八处淤青，被打了。”
医护女护工哭腔说了一句，跑去隔壁拿药。
“要准备新衣服的吧，她衣服都脏了。”
“我去。”
有女护工说话并准备去拿，男护工先一步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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