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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樾偶尔接济他们。
她就帮着赵樾的养父打理孤儿院，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养父去世后，与其说是赵樾在照顾央央，不如说是姬灵曦。
彼此早就是家人了。
央央和姬焱拍了很多照片，两个小家伙纯粹是走到哪儿拍到哪儿，主打一个随意。
拍照角度乱七八糟，东西更是五花八门，就连窗台上的盆栽都拍上了。
还给拍糊了。
即便如此，赵樾仍旧看得津津有味。
他摩挲着一张张照片，眼前恍惚出现一幕幕场景：冬日暖阳撒在窗外，一个瘦弱的少年趴在桌前写着作业，两鬓斑白的中年人将缝好的外套给他披上；少年逐渐长大，在他眼中高大、无所不能的中年人却一点点佝偻了下去；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天，中年人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已经长得比中年人还高的少年人毅然划掉了志愿表上的清北大学，填报了不需要学费的国防科技大学；少年人长成了青年，他从大学毕业，后又进入龙国航天局，入选火星项目，而中年人已经病入膏肓；再后来，青年人跪在床前，从中年人手里接过了那个小小的婴孩。
有人死了。
然而生命却在传承。
小小的婴孩一点点长大，青年人每次见到她，都会有不同的样子。
从咿咿呀呀的婴语，到一声声软软糯糯的‘哥哥’。
一个个面孔逐渐重合，最后汇集成了面前这个乖巧可爱的小团子。
他看到中年人笑着跟自己挥手告别；他看到小女孩迈开脚步向自己走来；他哭了。
他也笑了。
“父亲，我做的这些您还满意吗？”
养父只是一个普通人，却也是赵樾心中不可逾越的高山。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每个男孩，一辈子都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可，一生都想要超越自己的父亲。
“我为你感到骄傲，孩子。”
风轻轻呜咽，又似乎拂过他的头顶。
不知不觉。
赵樾已经泪流满面。
“人类，这是你妹妹吗？她好可爱哦！”
小狐狸一点点挪到赵樾身旁，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对啊，这是我妹妹！”
“这个也是，还有这是我弟弟！”
赵樾擦了擦眼睛，笑着说道。
他拿起相机，给自己的小狐狸拍了张合照，并且将远处劳作的小傀儡们给拍了进去。
仔细看就会发现。
还有两个金色的小面包虫趴在赵樾头顶，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小脑袋。
“呀，真好哦，你有这么多亲人呢！”
小狐狸羡慕地说道。
“哈哈，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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