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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人倒地不起，陷入近乎死亡般的昏厥，九弟子脸上残留着见鬼般的骇然，祖庭龙城沦陷时他还远远见过对方一面，当时这位确实强到令人绝望，可眼下却是到了无法理解的程度。
“天倾耶！”
近万修行者，只有修为最深的大弟子支撑了不到半秒，主要是某人并未针对任何个体。
江禾双眼纯白，闲庭信步地走向武库，他现在勉强也算白银霸主了，要是面对青铜还需要真正动手，实在有失体面，也没意义。
一颗黑色太阳升起。
随着推进，一具具尸体飞入其中，血肉骨骼爆碎，其中蕴含的凡因子由吞噬力消化殆尽，不留分毫。
一刻钟的功夫，山巅上留下了一条直径百米的半圆深壑，所有人消失无踪。
黑日领域的直径提升到了两百米。
坚固度有所强化，但距离不陨依旧很远。
江禾通过全视之眼找到了所有藏有武学的地方，数量远远过九州任何单一宗门，但总数仅有三十三万册，还不如三州之地。
“生产资源决定了蛮族无法开枝散叶。”
“不过集中也造就了质变。”
“一枝独秀和百花齐放，各有千秋。”
轻飘飘的思绪闪过心头，江禾对两地生态兴趣不大，倒是两天十地三身秘术很有价值，这门秘传是密宗数十代禅师一一填补完善的成果，蕴含着丰厚的智慧和文化。
以此世武道顶点的眼光，江禾很快摸清了脉络，两天十地牵引天象地载之力，使得两身与本身融合，最终塑造出法相，但融合只是理论，至今无人完成。
“有意思，一门极度残缺的神话形态塑造法，最终即便弄出来，应该也是空白躯壳，算是步子太大的必然结果，不过也蛮不错了，万年传承的精华。”
莉莉丝跑出来点评，她察觉到了宿主的情绪波动，通常情况下某人基本心如止水，就算与嫔妃就寝时都是如此，唯有遇见少数有助于实力增长的时候才会打起精神。
“空白法相有什么用。”
江禾问，法相亦称神话形态，名称不同而已，这点他是知道的。
“空白的话……”
莉莉丝笑道：“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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