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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守兵与太后跟前的红人林公公交情甚好,二人本是同乡,祖上沾着转折亲,后来在京城相遇更是亲近,俩人私下以兄弟想称,尹氏敢开这个价,肚里是有底气的。
柴侯爷又不是被吓大的,何况人是病死,不是自己谋杀,柴侯爷手里留足人证物证,自然不理会郑家,若是说些好话,柴侯爷还愿意给笔银子,见这家嘴脸这么难看,当即翻脸。
楚夫人随后出来,得知郑家刚死了人,就这么不顾风俗的往自家门里跑,登时大怒,命令府卫把郑家所有人全部轰出去。
郑守兵和尹氏随即去顺天府,直接把广平侯告了。
府尹大人收到诉状后,都恨不得一拍屁股原地蹿个八尺高,叫骂词穷,赶紧跑回家把这事儿告诉妻子。
秦夫人得知此案前情后果,终于全明白了,不至于气个仰倒,而是憋在心里两年的长气终于出了。
郑守让做生意多年,有些资财,家里宅第就买在浩荡三爷家旁边,两家算是领居。
因郑守让身体不好,没有亲生孩子,家中只有一妻刁氏和一个收养的闺女,其大嫂尹氏就时常巧嘴哄着,叫郑守让把他家里的银钱背着他老婆刁氏都交给尹氏收着。
郑守让视长嫂如母,前前后后真就把家里的积蓄都拿给了大嫂,自然,把刁氏也气回娘家,带着女儿一住就不肯回来。
以前秦夫人觉得郑守让有些可怜,见郑守让做生意回来或逢时过节,还让仆人送过不少吃的给郑守让家里,不过自从前年郑守让不做生意回家闲着后,突然就跟中邪了一样,三天两头上秦夫人家里找麻烦,还往秦夫人家门口砸破烂脏东西。
三爷府管家带人警告过郑守让几回,但是郑守让反而变本加厉,秦夫人是个要强的,随后就翻脸吵起来,也报了官府。
郑守让似有准备,不但分毫不惧,还时常不干不净的骂秦夫人一家,又说三爷家住的府邸都是他的,三爷府下人无论如何威慑,郑守让都不怕,报官就咬着三爷假公济私。
秦夫人气倒了好几回,年轻的媳妇肯定不能插嘴这事,所以秦夫人真就被将住了。
后来郑守让见秦夫人似是身体不好,便口口声声说要找三爷说话。
秦夫人素来脑子转的快,觉得这畜生说找浩荡的话必有鬼,就坚决拦着,不许夫君和儿子们见郑守让,也不许家里任何一个人为自己出头,连大哥二哥家都瞒着。
郑守让在一段时间里急着见不到秦夫人的丈夫和儿子,对秦夫人家里是日夜找茬激将,叫自家三两个仆人用梯子爬房顶上扯嗓子骂三爷家女眷,郑守让自己是日夜不停地监视着三爷府邸,在三爷府前后乱转,就在等机会。
三爷府邸虽大,可一到晚上夜深人静时叫骂起来,嚎声都能传出一里路外,顺风就传的更远,所以三爷府的人总能听见,但秦夫人就是能忍,气急了就报官,官府衙役举火把老远赶过来,郑家仆人见到马上缩了回去。
后来郑守让一直在家闲着,外面的人只看其一副坐吃山空的样子,但秦夫人却吩咐下人好好观察郑守让家里的动静,从仆人嘴里得知,郑守让一到天冷或下雨时就关门窝在家里,秦夫人便翻《皇帝内经》看,又问大夫,几番考究后,怀疑郑守让怕是心有问题,越发不敢惹这人,毕竟被那好吃的金氏折腾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当浩荡和秦夫人说完郑守让的事,夫妻俩都明白过来了,这郑守让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讹秦夫人一家,众人皆知浩荡三爷家大富,而且夫妻俩人都好说话,浩荡身为顺天府尹,两子为官前景甚好,一家子爱惜羽毛,若是扯上人命干系,定愿意花钱解决,到时候赔多少只凭郑家人开口。
唯难在秦夫人把一大家护在身后,防的太紧,竟然足足两年不漏一丝空子,任凭郑守让日夜挖心挠肝的观察都找不着机会。
秦夫人思及这些年一路走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白占自家便宜,连这么个活一天算一天的郑守让,死之前还想拿命来讹自家一笔,岂能不忿。
这两年来,秦夫人连晚上做梦都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而且这一年多来也怪,府里养的几只狗日夜满府乱跑,明明周围一切如常,可狗就是前后狂吠,惹的一家主仆老小总睡不好,呵斥抽打都没用,怕是人眼睛看不见的,叫狗眼睛给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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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荡亲自嘱咐好妻子后,又赶回府衙,还没到门口,差役老远就迎过来说:“府尹大人,您才来,广平侯爷他人都在里头等您两盏茶时间了。”
浩荡一听,立刻快步走进府衙。
晚上长平回来后,一大家聚在一起,浩荡三爷和秦夫人对子媳孙儿们说明了这两年来连同近期的事,一家人无不惊叹,说这郑守让死都要下十八层地狱。
长平手脚并用的大声道:“这事亏的娘有先见之明,若是郑守让骂我娘,叫爹和我或是长安给遇到了,我们肯定上去暴揍他一顿,真一揍,好了,手里出人命了,说都说不清,要是我爹动的手,一大家被讹穷了都好说,万一闹在我和长安头上,这辈子都毁了,那不是赔钱的事儿,前程得赔个干净。
这郑守让真他妈够狠,拿命讹人,我活这么大遇到头一回呀!”
秦夫人叹息后怕,坐在那儿两手拍腿的说:“难怪这一两年我家里的狗前后疯狂的乱叫,明明什么没有,狗突然就狂吠起来,怕是这郑守让一时讹不着我,急得生魂都在我家府邸前后乱转呢!
前年听他口口声声说找我家老爷说话,我就猜到有鬼,所以这两年过年拜年我都不给你们去他家串门,万一郑守让对着我的夫君儿子开口骂家里的媳妇儿们,这要一动起手,那人是一碰就死呀!
那畜生前年一回来就满嘴混吣,说我家府邸都是他的,看样子,他满心里是要我家把府邸都卖了全给他呀!”
长平又感叹道:“你说讹人这事儿,若是得了绝症,真活不成了,跑去讹人一把,给家人留点想头我还能理解,可这郑守让的病只要好好吃药养着,他不会死呀!
老婆孩子也跑回娘家几年不回来,有银子没人花,就拼死恶心人一把,弄这一出,谁能料到?哎,那郑守让胆子也够大的,我们府里这么多家丁他都不怕,敢找我娘麻烦,怕是准备好了不管把命栽谁手里,到时候都铁了心攀咬是我家主子纵奴行凶。”
秦夫人不同意儿子的话,当即就说:“他怎么就不怕?就是因为他怕,你娘我才能防得住他两年,不然以郑守让前年发疯找我家茬的猪头劲儿,没些家丁守着,他早就冲我家里拼了。
可他就怕最后死在家丁手里,那样拿不住我们软肋,就不中用了,讹不到几两银子,故意找茬丢了性命也攀咬不到我们,只要查出是因病而死,家丁也不用赔命,官府大不了把人打板子流放,赔偿是量其力裁夺,主子只需尽情分赏些烧埋银子,大可一甩干净。
可讹上家主就不一样了,我们有家产有官职,这要是扯上人命干系,那到时候赔多少还不随郑家人张口。”
徐氏:“被讹的人就算逃过一劫,不用赔钱,也会因这般晦气事倒大霉,郑守让与刁氏的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女儿也不是亲生的,他讹到了钱也没命花,何故如此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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