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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儿刚回京就有人到我耳边说,你被圣上褫夺了功名,不知这事是否属实?”
贾赦一脸凝重的问道。
贾政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他紧抿着唇,目光中闪烁着难堪与愤怒。
他抬头看向贾赦,声音沙哑地问道:“大哥今儿是特意过来嘲笑我的吗?”
贾赦轻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抹轻蔑,淡淡说道:“我想嘲笑你,什么时候都可以,用不着特意跑来一趟。
我只是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你的官身可是祖父舍了脸面为你求来的,如今被圣上夺了去,你就不觉得愧对祖父的在天之灵吗?”
贾政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紧握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大哥,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若是有大哥你这般好命,又怎会四处钻挤,落了别人的圈套?大哥与其在这里指责我,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替祖父挽回声誉,毕竟你日后可是要承袭他老人家挣回的爵位!”
贾赦闻言,冷笑一声:“你又在说些什么废话?爵位之事,自有祖宗礼法,岂容你置喙?你如今失了官身,不思己过,反来怨天尤人,真是可笑至极!”
贾政被这番话激得浑身一颤,他指着贾赦,厉声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风凉话,我落到今日这步田地,你敢说,其中没有你贾恩侯的手笔?!
你还敢跟我提祖父,祖父若是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怕是会从坟茔里跳出来,痛斥你这不肖子孙!”
贾政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双眼赤红,仿佛要将满腔的怨怼都倾泻而出。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贾赦的仇恨,这种仇恨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吞噬着他的理智。
面对贾政的指责,贾赦只是淡淡一笑,冷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贾存周若真白璧无瑕,又怎会落到这个下场。
我若是你,定会趁着父亲尚未完全放弃你的时候,好好为子孙后代谋一条出路,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指责兄长。
毕竟,我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你这些年对我做得一切,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贾赦的眼神里满是嘲讽,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贾政的心脏。
贾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颤抖着手指向贾赦,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贾赦见状,无趣的摇了摇头,大步往贾代善的书房走去。
他的背影显得孤傲而冷漠,衬得贾政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刚来到书房门口,迎头便碰上了坐着软轿的贾代善。
父子二人谁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对方。
贾代善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不过是三年的时间,他身上竟然出现了浓浓的暮气,五十岁不到的人看起来竟如七旬老翁一般。
看着这样的贾代善,贾赦只觉心头一堵,他用力吸了口气,然后重重的吐了出来。
“父亲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这些日子是否太过操劳?儿子不孝,未能常伴左右,还请父亲恕罪。”
贾代善听着长子贾赦的话,那双透露着深深疲惫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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