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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文泽撇开头。
月牙气得不行，她是真怕方文泽会像之前一样疯掉，可这事，方文泽明显不会听！
不然他不会明知故犯！
月牙深吸一口气，低声问：“你还看了什么？”
方文泽神情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
他摇了摇头：“我只模糊地看见地球天道回来了，会解决灵气问题，其它的……一片漆黑，我看不见。”
他没看清地球天道长什么样，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或许是他没直面天道，又或许是一片漆黑遮掩了一切，这才没有让他疯掉。
灵气下降问题能解决应当高兴的，但月牙高兴不起来。
方文泽所见的未来从未出过错，那一片漆黑或许有其它的深意，可惜，没有信息点。
月牙抿紧唇，想了想：“这事到此为止，你不要再看什么未来了，未来得靠我们自己去守。”
方文泽点点头，这一回他倒没有拒绝。
他没有告诉月牙，他之所以冒险观测未来，只是想找大黑的下落，可惜，未来一片漆黑，没有大黑。
就算知道灵气问题很快就会被天道解决，月牙还是借此机会奔赴战场。
她时刻记得，她在八岁那年就入伍了！
她是一个兵！
方文泽目送她离开，曾经他和大黑、月牙窝在小小房子里的生活，渐渐模糊远去，在光影下，方文泽一个恍神，仿佛看到了他的大黑哥。
就站在前面两三步的位置，和他一起看着月牙离去的背景。
大黑哥是透明的，仿佛和阳光融合在一起，泛着金光。
方文泽恍惚中回不过神。
直到月牙的背景完全消失，他以为是幻觉得大黑哥转过了身，冲他浅浅的笑，脸上狰狞的疤似乎都变淡了。
“方文泽，你和月牙要好好过日子，很抱歉，离开这么久，没办法陪着你们了。”
他声音很轻。
像一阵风，飘忽忽地钻进了方文泽耳朵里。
“大黑哥！”
方文泽如梦初醒，下意识大喊一声扑了过去。
他只扑到了一片光。
空空荡荡，哪有什么大黑哥。
方文泽束手站在大黑哥站过的阳光下，站了许久，才抹了下通红的眼睛，低垂着头回到了种植区。
大黑哥不在，月牙上战场了，他得帮衬着种出更多更多、多很多的灵植，不让医药短缺！
这场简短的告别发生后不久。
当天傍晚，晚霞犹如战场上的红艳的鲜血，染红了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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