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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北笙静默两秒，看到他这样子，也知道江戾并没有发火。
那现在还有回旋的余地，沈北笙也不希望自己跟他动手，同样低声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骗你了。”
“咱们相识一场，这段时间多谢你的庇护，就算立场不一样，但这段时间咱们也算是朋友。”
说到这里，沈北笙走近两步，看向远处，江戾身后的两个黑影，几乎悄咪咪道：“其实，我叫沈北笙。”
听到这个名字，江戾心中咯噔一声，什么事都明白了。
他知道，沈北笙是华清宗玄衍峰弟子。
是玄衍剑尊最宠爱的弟子。
他低声一笑，“沈鸢……不，沈北笙，我真是败给你了。”
但对于自己来说，已经够了。
她乃是正道弟子，能认自己为朋友，已经很难得了。
片刻他就收起笑容，严肃的看着沈北笙，“你可以当我是朋友了。”
没人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
话罢，转头他就向身后两个黑影走去。
走之前，江戾留下了一句话。
“一路向南，有一块黑雾最薄弱，但血月映照下唯一一块是黄土的位置，攻击那里，那儿是结界最薄弱的地方。”
沈北笙皱眉，“不是兄弟，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前提是你有实力击破，之前就你一个小小金丹期，能干什么？”
“……”
沈北笙看着越走越近的两魔，弱弱问道：“那你呢？”
少年恢复成一贯懒散矜贵的模样，只给沈北笙留下一个背影，他扭过侧脸，在血月下有些模糊，“别管，你走你的。”
江戾脸上罕见的露出正色，他回头，“你——”
身后的人已经消失不见，身后的沈北笙早就已经跑远。
江戾：“……”
廉忌走来，身边就是卫稔魔王。
她一头白发束起，额上戴着血红宝石发链，脸与江戾有三分相似，神色比他多了些狠厉。
“人呢。”
卫稔看着江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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