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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有点风度,无礼的蠢蛇,活该你一辈子待在海里!
没事做就去吃两个人补补脑子,别在这丢脸!
」
蛇狐大战的结果是,房间里包括环形桌在内的所有设施都毁坏一空,连墙皮也变得破破烂烂。
温陵和娜维西坐着的椅子,以及他们背后的落地窗,是为数不多幸存的物件。
涅墨一时半会奈何不得松余,气鼓鼓地盘成圈,坐在自己尾巴上,倒还记得孟予和她说过,头发放在脸上有碍观颜,默默把自己湿漉漉的长发捋到脑后,末了还去向娜维西徵求建议:
「这样如何?」
娜维西也大方,敲敲站在她身后的护卫长,护卫长适时掏出一个小镜子。
涅墨感慨一句:「你们人类稀奇古怪的东西真多,但都挺好用的。
」
松余抱着自己尾巴,心疼地摸了摸秃毛的区域,见状翻了个白眼:「没见识的蠢货。
」
涅墨的理解水平暂时不能支撑她精准对号入座,压根没意识到他在骂自己,整理好头发后,转头就去招呼红菱:
「我记得你跟孟桢一起玩的时候,尾巴还没这么红啊,现在怎么完全变红尾了?」
红菱顺从上前,在她的记忆里,从未见过和自己长得这么像的生物。
偶尔她能从孟予身上看见人身蛇尾的模样,偶尔又看不见,不由得怀疑自己眼花了。
如今切实抓住涅墨,便眼也不眨地望着她。
涅墨十分心大——这一点光从妹妹多年不归家,她也不去找就能看出——对红菱身上的伤视而不见,只说:
「看看这傻样,赶紧跟我回去吃两个人补补吧。
」当着三个人类的面,她一点也不避讳,说着就要走。
在温陵多次欲言又止后,娜维西终于看够了戏,蔷薇枝条卷住破碎的门板,强制性让它归位,履行自己作为门的职责。
但更急的可不是他们,而是松余。
「等等,你不能带走她。
」松余被涅墨气得不行,眼下终于找回一点能扬眉吐气的场合,挑着眉,「她是我家崽子的母亲。
」
涅墨的关注点明显偏移:「我知道她有崽子,我见——」
她话说一半,突然记起孟予不准她透露身份,心虚地看了一眼娜维西,强行圆话:
「见丶见你这虚透的样子,不会是生不出来,所以嫉妒我妹妹有崽子吧?」
松余已经很多年没体会过这种鸡同鸭讲的痛苦了,往日他和发疯的红菱交流也没有这么困难。
他深呼吸几次,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有失风度,合该坐下来冷静一会,结果发现椅子们早已不幸遇难,而他正是罪魁祸首之一。
松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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