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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交接，最忌军心不稳，革命军如此便已是节节败退之象。
“主军，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有手下大声劝说。
面具男人不甘地看了眼付璟州的方向，拳头握得嘎吱响。
他瞥了眼不远处已被保护起来却生死不知的宋京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有趣之处，唇角一勾：
“撤吧，倒也不算毫无收获。”
革命军熟悉地形，退得极快。
徐副官还想再追，被齐佑霖拦了下来：
“别追了，小心有诈。”
战斗之声渐熄，黑夜重归宁静。
苏今禾这才得以推开付璟州，奔向躺在地上的宋京陌。
边上的士兵从两侧依次退开，宋京陌此时的惨状便尽数落入苏今禾眼底。
她跪倒在男人身侧，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却不知该拿眼前浑身是血的男人如何是好。
“你在流血……医生在哪儿……为什么不给你止血？”
“止血？对……止血……”
苏今禾语无伦次地撕下衣服下摆，往宋京陌胸口处的伤口上堵住，然而那布帛很快便被鲜血浸透，
“为什么还在流……为什么止不住……”
苏今禾伸手又往衣服上扯，却被宋京陌抓住手。
“今禾……”
艰难地喊出这个名字，宋京陌的口中便开始往外吐出鲜血，
“这次，我是不是……不……孩子气了……”
苏今禾抬高他的头，替他抹开鲜血：“你不要再说话了，我找医生来救你，我去找医生……”
“不……你先……告诉我……”
宋京陌紧紧攥住苏今禾的手。
“不……一点儿都不，你就像个英雄……”
宋京陌这才露出微笑：
“这就好……这样……今禾就永远记得……我最好的样子……”
他侧过头，又看向一旁宛如雕塑的付璟州：
“州哥，这条命……我还给你了……照顾好……今……”
话音未尽，却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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