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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尔博士笑着说道：“我原本还想如果这次你不来，我就得想其他办法让你离开01的视线，都有些头疼了。”
鱼绫没有说话，眼睛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窗户。
约尔把他绑来了飞行器上，遗憾的是他很少出学院，周围的景物他都没有见过，并不知道这是哪里。
距离这么近，他想用光脑报警都没办法。
鱼绫深吸一口气，思考着如何脱身。
如果约尔博士真的给他注射的是肌肉松弛剂，那随着时间过去会慢慢失效，他可以积攒力气，拖延时间，等待可以逃跑的机会。
鱼绫试探地问道：“如果你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和我聊一聊，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听眼前的人说的话，应该观察他和01有一段时间了，如果真的单纯只是想和他说话，又不想被01发现，完全可以在他离开学院在工坊的时候出现。
“看来你还没有发现。”
约尔博士笑容小了些，他说道：“你知道01的能力有多恐怖吗？”
“只要它想，就算防守再高再难入侵的系统，它眨眼间就能击碎那道虚拟墙壁，篡改程序调取监控修改代码……在那一个世界，它无所不能，也只有主脑能压制住它。”
约尔博士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它有自主进化功能，而我刚刚说的那些，只是实验室被发现时它的能力，现在只有它自己知道它进化到了什么程度……我为什么要一开始就设置自毁程序？就是猜到这种能力极为可怕，谁也不知道它将来会用这种能力做什么。”
“那个店里的系统就被01设置过，任何异常行为都会被捕捉，我把你从那里带走不到三分钟，马上就会被报警拦截。”
约尔博士又笑了起来：“不过它一定想不到我会出现在会场，又有一段距离，不出意外它不会关注会场。”
原来01这么担心他。
虽然场合不对，鱼绫还是感到了心脏暖洋洋的开心。
可高兴过后，就是难过。
关于01的能力这些他都知道，他见识过01入侵学院的系统，但从那次他教导过01之后，01并没有再做过这样的事，“只是因为并不确定的将来，你就要让它报废？”
鱼绫眉头不知不觉蹙起，为01难过：“01并没有做错什么。”
错的这个莫名其妙强硬要求01拥有感情的博士，明明创造出01，却不负责任。
可担心01的能力，为什么要设定条件？
鱼绫忽然反应过来，气愤地戳穿他的真正想法：“你根本就不是因为01的能力，不然不会设定如果01有感情就可以解除的程序，而是直接自毁。”
约尔有些惊讶地挑眉，像是没想到会被揭穿，笑容淡了些，不过并没有否认这一点，残忍地说道：“一个失败品，没有留着的必要。”
鱼绫愤怒地瞪着他，假惺惺，明明是自己的错，偏偏还把责任推在01身上。
“看你的样子，是真心为01生气？”
约尔博士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一直很想问，你用了什么办法让01觉醒感情的？”
鱼绫不知道答案，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做，从认识01开始，它似乎就一点一滴有了不明显的变化，慢慢的，才逐渐到现在的样子。
但他就是不想让约尔高兴，一副我知道我就不说的表情。
约尔博士皱了皱眉，说道：“我有办法解除程序，你先告诉我让机器人拥有感情的办法。”
鱼绫紧抿着唇，一步不让：“你先告诉我怎么解除程序。”
约尔博士脸上的笑容消失，他皱着眉头和鱼绫对视一会儿，冷哼了一声：“程序没解除，01还不算真的觉醒，这个条件不对等。”
他们俩在这大眼瞪小眼，约尔的耐心即将耗尽，正想威胁试试，飞行器的虚拟屏幕忽然弹出一条鲜红的警报信息，让他瞳孔一缩。
“01怎么知道你不在会场？它是怎么查到我的飞行器的？”
约尔博士脸色大变，再不复刚刚的风轻云淡，像是变了个人，目光沉沉地看向鱼绫。
鱼绫不敢再激怒他，怕这个人变得不理智做出什么事来，他现在可打不过他，于是迅速澄清道：“我什么都没干。”
下一秒，约尔的飞行器被入侵成功，飞行器内嵌的语音导航声音冰冷又平板，内容却并不是播报道路信息，而是警告。
【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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