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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回头看了眼严洛，这张脸是真的好看，自己会喜欢上他这不是情理之中吗？
“对了，严洛，如果我说，我只是喜欢你这张脸，你有什么想法？”
严洛正在认真观察这个礼堂，听到这句话也没什么感觉，很顺口地答道：“为什么要有想法？脸不是我的吗？”
楚子衡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就像严洛跟他说类似的话……
好吧，严洛不会跟他说这样的话。
作为证婚人的索菲塔好不容易把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了，一出来就看到两个人坐在椅子上聊天的模样，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们两个，能不能表现得……紧张一点，婚礼啊！
这是婚礼啊！”
严洛觉得索菲塔真是越来越让人匪夷所思了：“为什么要紧张？我们这结婚也很多年了……”
索菲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看着旁边一脸纵容的楚子衡，感觉他真是撞大运才能结束单身，不然就严洛这性格，单身一辈子吧！
“好了，时间到了，开始吧。”
索菲塔说着，钟声就如期地在建筑外响了起来。
严洛和楚子衡挽着手，从长长的过道尽头往前走。
走到高一阶的平台的时候，严洛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有点紧张。
虽然两个人认识了很久，虽然定情也很久，甚至于……也很久，可是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走这么正经的仪式。
楚子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感觉到严洛手上的力道好像稍微大了一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不过他们两个都是身经百战的人，就算大脑一片空白也能继续走完流程，何况现在，只是空白了一半而已。
“严洛先生，无论前方是战火还是和平，是生还是死，你愿不愿意和你身边的人荣辱与共，不离不弃？”
严洛怔了一下，想起那些自己曾经想保护却护不住的人，又对上楚子衡的双眼，良久，轻轻笑了起来。
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可是，他想和这个人，共生共死，不会再留下他一个人，也不会再留下自己一个人。
“我愿意。”
“楚子衡先生，无论前方是危险还是坦途，是山巅还是谷底，你愿不愿意和你身边的人携手同行，生死相依？”
楚子衡倒是没有发怔，他看了眼房子里的其他人，看着第一排椅子上空出来的画眉的位子，眼前闪过两年前的洞穴，闪过两年间的千钧一发，以及他遇到的、那些崇敬地看着他的陌生人。
他曾经什么用处都没有，活一天是一天，他知道严洛总是想着让世间河海清宴，想让所有人都有自己可以选择的未来，他也会竭尽全力，不会让曾经期待他的人失望。
也不会让严洛失望。
终其一生，他都不会退后，会一直站在严洛身边，等到一切都结束了，他就陪着严洛，去荒星上养老，建一个小农场，无所事事的、懒散而快乐地、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地活着。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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