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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疏怔怔地盯着那片青菜，过了半晌，很慢、很不可置信地问道：“佛子是说，输与赢并无分别？我就算赢，其实也是输？”
明莲却不再答他，起身回到案边，继续抄他的经文。
白行疏又独自盯了青菜一会儿，忽然站起来，匆匆收好碗筷就离开了。
魔域，太虚城。
迟夜青从玄水宫出来，正想着去一趟易屋，却在宫门不远处见到了白行疏。
白行疏将他拉到角落，语出惊人：“阿青，我们休战好不好？我去说服他们，不打什么除魔之征了，你也收了魔域大军，好不好？”
“你有病？”
迟夜青皱着眉，脸色铁青，“修真界，本尊势在必得。
上次你伤了应望的账，本尊还没找你算，你竟还敢来。”
“你那么在乎一个小侍卫。”
白行疏松开他的袖子，神色落寞，“如果我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已经没机会了。”
迟夜青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只是经过了那么多，再看着眼前人，迟夜青已经提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最浓烈的感情淡去，不是灰烬，也不是冰霜，而是空无一物的留白。
是他根本不在乎了。
“我已经许诺了应望，等这战结束，就娶他当魔后。”
迟夜青转过身，“你我是仇敌，除了战场上，就不要再见了吧。”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行疏站在墙下，拳头捏得咯吱作响，黑瞳变成浓郁的血色。
……
迟夜青去易屋，给雨枝结了上次的尾款。
雨枝笑眯眯：“多谢尊主惠顾！”
迟夜青点点头：“魔域和修真界不日就要开战，到时候雨先生的生意可能会受到影响。”
到时候？不用等到时候，雨枝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二十四小时内就要离开了。
“没事没事，正好我也累了。”
雨枝伸个懒腰，“明天易屋就歇业啦，你们加油好好打，我要回家了。”
雨枝是人族，倒是没听说过他家在何处。
迟夜青便问：“雨先生家在哪里？”
雨枝想了想：“我家啊，在一个强大又繁荣的国度。”
“凰羽吗？”
迟夜青上次去的那个大国凰羽，已经是人间最强大的国家了。
雨枝却摇了摇头：“我的国家，尊主没听过。
不过在离开之前，我想请应望帮我一个忙，尊主可以代为转达吗？”
迟夜青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和应望还有了交情，好奇道：“什么忙？”
“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雨枝拿出一把钥匙，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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