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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停顿了下，没有把后面大家心知肚明的话说出来，借着提起了殷离枭的由头摆出为难的样子试探道：“我也想回来陪着爸爸，可是我要是回来，殷离枭肯定会报复我们家的，我不能这么自私！”
叶建雄笑了笑，看似在听着叶宁清说话，但是目光视线却一直在打量着叶宁清的脸。
被叶建雄这样盯着，叶宁清不自觉的起了些鸡皮疙瘩。
去年某些时候叶建雄也是这样打量他像是要透过他在看谁，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想到叶家夫人，他佯装随口一说道：“最近一直都睡不好，我做梦偶尔梦到了母亲，但是因为失忆的原因我根本记不得她，爸爸有妈妈的照片吗？我突然好想妈妈。”
去年他查过叶夫人，但是叶夫人的资料被处理的太干净，他根本什么都查不到。
他之前就怀疑过叶建雄这样看他是不是因为叶夫人，但叶建雄却又不像是如此情深的人。
“小清这是忘记我们家已经没有你母亲的照片了？当年大家伤心过度，怕触景生情只好把有关你母亲的东西都处理了。”
叶建雄句句深情，但语气却像是在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那双凹陷的眼睛更是看不到一点波澜。
叶宁清越发觉得奇怪，心里的不安也更甚，要是无关叶夫人，那叶建雄一直盯着他的脸到底在看谁？
“老爷，少爷，吃饭了。”
女佣对叶建雄鞠了一躬说道。
菜全都端了上来，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每一样菜都热气腾腾，香气飘满了整个餐厅。
入座后叶宁清瞥了眼桌上的菜却没有任何胃口，叶建雄瞧见万般担心道：“小清没胃口？这样可不行，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说罢他没等叶宁清回答，就已经拨通了那头的电话，叶宁清越听越觉得奇怪。
今天的一切都让他觉得违和，甚至是窒息。
“小清，已经确定好了订婚宴的日期？”
挂了电话后叶建雄忽然问道。
叶宁清愣了下，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转到了这里，心道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叶建雄才一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吧？
“没、没有……”
他心里思索着想，想着得想个办法让叶建雄先放下这件事，慢慢信任他才行。
低下头，他耷耸着，随后又隐忍的抹了一把眼泪，小声道：“我肯和殷离枭订婚是为了让他信任我，只是我没想到他还是防备着我，可能是因为我们还没有真正订婚吧。
不过受一些委屈也不要紧，只要我能为我们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他说的真诚又可怜，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甚是惹人怜惜，要掉不掉的泪珠在盈在眼眶，随即一大颗晶莹的眼泪从眼眶掉落，沾湿了卷翘的长睫。
这副模样谁看了都会起恻隐之心，恨不得好生安慰一番。
叶建雄拄着拐杖起身，走到叶宁清身旁轻轻的拍了拍叶宁清的背，牵着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小清，你受苦了。”
被叶建雄拍着手背，叶宁清余光瞥见一只皮肤皱着的摸着他的手背，他的胃本能的翻涌了下。
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他继续着自己隐忍可怜的人设，可是叶建雄除了过于一般肢体接触的安慰，还是对任何话题都避而不谈。
这种奇怪的氛围让叶宁清越发的不安，也愈加的厌恶，但他没敢表现出来，强忍着恶心继续试探着。
在他挫败几次后，叶建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缓缓移到了叶宁清围着围巾的脖子上。
“小清，你和殷离枭上过床了？”
闻声叶宁清动作一顿，叶建雄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依旧笑着看他，仿佛这番不适宜从父亲嘴里说出来的句子并不是他说的。
叶宁清垂在腿上的手不自觉的攥了下指尖，忍着胃里的恶心扯了下嘴角笑了笑，装出一副懵懂的模样。
“爸爸你在瞎说什么啊，哪怕我真的没办法……我、我也……呜……”
前些天殷离枭咬他喉结时确实留到牙痕，这几天咬痕淡了不少，但出门时他还是贴上了类似药膏的创可贴，围巾只是他忘记摘下。
抬起手他在叶建雄的视线下慢慢把围巾摘下，高领毛衣遮掩下还是能看出一些创可贴的痕迹。
叶宁清望向叶建雄，没有特意提起他喉咙上贴着的创可贴，而是摸了摸那块类似药膏的创可贴，假装不经意道：“最近身体不好，老是做噩梦，所以刮了痧，现在还有些痛。”
叶建雄依旧是笑着，在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里叶宁清只看到了虚假的笑意，莫名觉得有些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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