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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也是，”
五条悟耸了耸肩，他瞥了一眼瞳生手里的信伸了个懒腰“诶呀～看来盘星教那边也急了呢～”
“早点把杰还回来哦～”
五条悟指了指自己被绷带缠住的眼睛，叫出了已经很久没有叫出来的称呼，他似乎是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随后又扬起他标准的笑脸，勾起唇角“瞳生，你知道你骗不过我的六眼的。”
有些话点到为止。
五条悟还这么叫他是因为五条悟知道哪怕黑木瞳生变成什么模样永远不会伤害他们，依旧遵循着当初他在篮球场的时候说规则。
只是变成了杀他自己认为所有该杀的人。
六眼看的见很多东西，但他看不明白瞳生和杰现在的感情。
是爱？是执拗？是偏执？还是拉着彼此在刀尖上的共舞？他看不明白，索性也就不管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也插不进手。
“……真是无趣。”
瞳生手顿了顿，他有一瞬间抓紧了手中的信纸，但随即又缓缓松开。
他一目十行的看过就随手扔掉手上的信件，任它飘到油灯上再燃烧殆尽。
也不知道是说信件的内容还是意有所指。
再抬眼时哪里还有五条悟的身影。
屋里又陷入了沉默，瞳生也没有心思去追究那个别人插进来的暗桩跑哪里去了，猫捉耗子的游戏他虽然喜欢但不代表着他随时都想玩。
他一下一下轻轻敲着桌子边沿，似是在思索什么，最后还是提着油灯站起来七拐八拐到了一个院子。
，！
院子落了锁。
瞳生站在门前提着油灯，月光冷冷地撒在院门前，有风吹过，树影落了一半在他身上。
他站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从衣兜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锁，推开门。
这是他小时候住的院子，他早已经搬了出去。
如今这屋子里却仍然亮着暖黄色的光。
瞳生试探的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在灯火下的时候，像是害怕被灼烧一样猛的又收回了手站在黑暗里。
这是整个黑木家宅院里最干净舒适的住所，里面住着被他强行绑回来的执念。
清醒后他却又不敢上前。
屋里住着他干干净净的执念，他最后的理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他怕见到夏油杰之后自己会发疯。
他就像是步了自己父亲的后尘。
“家主大人？”
屋门被咒灵拉开，夏油杰靠着门框，头发披散，链子延伸到他的脖子上，他轻笑“怎么不进来？”
瞳生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他闭了闭眼“我来看看你。”
“只是看看？”
夏油杰眉目含笑他，好像被困住的不是他。
瞳生咬了咬牙，眼角带了些红，他走过去拉住夏油杰就往屋里走，看着凶动作却放的很轻，像是怕伤到他。
美人即使是咬牙隐忍着红了眼也是个美人煞。
夏油杰挑眉，他是自愿被锁上，留在这里。
留在这个与他纠缠不清的人身边。
这件事情上他们是共犯。
就像最初无数次一起干坏事的时候。
只是现在也是彼此的人质。
当初那两件事改变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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