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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想要的信息，燕余收回观灵诀。
没有管地上的罗芊芊，和几个惊恐不已的跟班，而是微微侧头，和站在罗芊芊旁边的一个满身是血的厉鬼对视了。
那是一个穿着破旧校服的女孩，血从她头上的破洞里不断流出，染红了全身。
她本应有无穷无尽的恨意才能成为厉鬼，然而如今身上却没多少怨气，身形淡到马上就要消失了。
她的身份并不难猜，就是龙台高中被霸凌的死者本人。
她一直跟着罗芊芊，却苦于她有气运护体，没报成仇不说，连自己都快被反噬消失了。
燕余取了一丝灵力，将她推入了罗芊芊的体内。
两秒后，罗芊芊睁开了眼，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深深地朝燕余鞠了一躬，就无视那些关心询问的跟班转身离开了。
红绸没有阻止，目光奇异的看着她的背影，又看向燕余，眼里满是溢于言表的兴奋。
燕余坐回座位上，拿着奶茶喝了一口，笑眯眯的对几个不知所措的女孩道：“去吧。”
“快滚快滚！”
燕余发话，红绸也就不拦人了，等那几个女孩踉踉跄跄的跑出去后，就快速蹿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捧着奶茶边喝边跟抓到了燕余什么把柄似的，兴奋问道：“老板，你不是说不能随便杀人吗？怎么还帮厉鬼夺舍啊？”
“嗯？我有吗？”
燕余闲适的乜斜了她一眼，一脸的无辜。
“怎么没有？她们看不见，我可看见了。
你少敷衍我，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红绸轻哼了一声，不服气道。
燕余见红绸一副你不说清楚，我要闹了的表情，便收起玩笑的语气，认真和她解释：“因为我知道她们之间的因果，那厉鬼是被罗芊芊害死的，却因有我的……呃，总之因别的原因没能报仇就要魂飞魄散，善无善终恶无恶报，这不是她们应有的结局。”
红绸毫不在乎道：“那也只能怪她弱吧？而且你们玄门的正理不是驱鬼收妖吗？你怎么还帮厉鬼害人呢？”
“因为厉鬼曾经也是人，就如同你。
你当初向林家少爷报仇时，是希望我帮你还是收你呢？”
燕余举了个红绸能切身体会的例子，见她听进去了，才正色道：“况且别人的道如何我不管，我奉行的道是善恶有报，时候未到的话，那我很乐意加速一下这个进程。
而且，我也有我的私心……”
红绸眉头拧的更紧了：“那我杀了盗墓贼，也算替天行道吧？你在直播里怎么那么排斥还报警啊？”
“因为，那时我不知道你杀的是不是真恶人。”
燕余耐心同她解释，跟教一个涉世未深的小朋友似的：“而且呢，这个世界有一套很成熟的法律体系和社会规则，你即便是在惩奸除恶，操作不当也会为自己招来麻烦，甚至会把原本的友军推到对立面。
喏，你将尸体放网上，这不就招来了玄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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