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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与同情都是徒劳，阻止更是没有必要，下午和李妮对视的那一眼，燕余便知道她的选择了。
直播间沉默了下来，呼呼风声中只有弹幕在飞涨，两位主播却都没有回应。
忽然，燕余的手机响了，来电人是一个陌生号码，燕余猜到了是谁，直接点了挂断将人拉进了黑名单。
但她的直播间立马被刷屏了十来个银河，然后新榜一的特效字体出现在了屏幕上：燕余你放过芊芊吧！
她是你的亲妹妹啊！
燕余一声冷笑，表情冰冷：“罗长生，自你把我赶出家门，放任向兰和罗康驰把我卖给人贩子时，我和你们罗家就再没关系了。
善恶有报，罗芊芊自作自受。”
那特效字体还在刷屏：你怎么这么无情？！
她到底和你有血缘啊，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燕余不想搭理畜生，直接把人拉黑后，踢出了直播间。
正好这时，李妮也停了下来。
她好像坐在一个很高的地方，手机镜头能拍到俯瞰城市的夜景，夜风中她的声音尤为寒凉：“我以为逃离了家庭，逃离了小镇，就能开始新的生活。
我以为只要努力，就能找到出路，却原来，还是不行啊……”
“很抱歉，当初没能救下你。”
燕余心中遗憾，若她能早点来这个世界就好了。
而且如果不是有她的气运庇护那些畜生，李妮或许能更早得到公平正义的对待。
“燕小姐，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倒是我为燕小姐添了很多麻烦。”
李妮指的是燕余因此背了黑锅，她似乎想要温柔的笑一下，但这具身体并不能遂她的愿，只能依然用僵冷的声音道：“燕小姐，对不起，谢谢你。”
视频连线挂断了，风中只传来一声悠长叹息：
“那天晚上，我要是没有经过那个巷口，该多好啊……”
【连线怎么断了？这真的是李妮吗？！
传说中的鬼上身？她是来复仇的？主播你说话啊！
】
【大家快去看！
几个视频网站真的上传了李妮被霸凌的音频！
啊啊啊！
这些畜生怎么下得了手的！
】
【我盘一盘啊，李妮上了罗芊芊的身，刚刚是去刀了李家人？然后现在又上传了她之前的录音，那之前主播说已经死了的那个是罗家的人？是被附身的罗芊芊吗？】
【不管，我已经报警了！
社会主义铁拳会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
燕余目光深邃，望着众人不可见的远方。
二十三层楼顶的风非常的大，吹得站在栏杆上的人摇摇欲坠，李妮张开双臂，坠入了这座她曾经视为人生新的城市。
在失重的一剎那，她从罗芊芊的身体里飘了出来，努力的向着天空飞去，最终散入了夜风中。
而罗芊芊则疯狂挣扎了起来，徒劳的想要抓住一切能阻止她坠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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