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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似乎是感受到了乐的无力，变得得意起来。
他本就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一草一木，各种生灵都是在他手中出现的，自然也有收回这些东西的权利。
再加上在创造的时候因为情绪的原因，他对于世界万物的感情本就有深有浅，所以对于自己无聊时创造出来的人类，他从一开始也并不重视什么。
只是这些人生存能力强得很，不管在哪里都能够活出自己的滋味，再加上人类生活的各种事情也确实有趣，他才会将目光放到这些脆弱的小点子上面。
“所以，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声音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乐独自呆愣在房间里看着镜面，没有上前，但也没有退后。
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瓷娃娃，漂亮，却又没有一丝生气。
“所以，我是这个世界原本的气运之子？”
顾星泽对这个剧情的发展表示傻眼。
不过系统却没有看出顾星泽的无语，在顾星泽问出问题时，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对，而且在你原来的世界，你也是。”
要不然他最后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将天捅了个对穿，差点将世界都给直接搞塌了。
“所以在原来的世界，是他付出了什么代价才将我原本的结局扭转了？”
在镜子之中，顾星泽看到了自己是被天道从一开始的主角修改成了反派，成为了凌之渊通往神界路上的最后一块垫脚石，但是在那场大战之间，他并没有如同天道给他制定好的结局一般被凌之渊挑断手筋脚筋扔进仇人之中受尽折磨，反而在星乐为他挡箭之后，实力大增，直接将对方捅了六个洞。
所以……
顾星泽看着镜面中的男子。
他到底是付出了什么代价？
“……”
系统面对顾星泽的问题，并没有说话，而是用爪子轻轻在镜子面前挥动了两下，然后画面扭转，竟是直接出现了当年顾星泽与凌之渊最后打斗的场面。
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模糊了他的视线，也让他下意识接住了软在他面前的身影。
那是挡在他面前的星乐，而在旁观者的视角中，顾星泽还看到了当时他并没有发现的东西。
星乐身旁围绕着的点点白光，那凡人之外，虚幻之中，原本处在顾星泽怀中的身影竟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成为了神界中的乐，
“要好好活着。”
白到透明的手触碰到了他想了许久的脸颊，看着顾星泽脸上的惊慌失措，乐笑了笑，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以神明的名义起誓，愿顾星泽回到他以往的结局，无灾无难，无病无痛，平安一生。”
他在献祭。
在镜面之外，顾星泽很清晰地看到了画面中的青年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他在用自己拯救他。
怪不得他在星乐死后突然实力暴涨，怪不得他能够和天道抗争，怪不得直到世界泯灭之后，他也没能消失在星海之中。
“他……”
顾星泽觉得自己嗓子很紧，就好像是谁掐着他的脖子灌进去了半壶辣椒一般，很疼，很哑，让他说不出话来。
“所以，这个世界最后的结局还会是这样吗？”
“既定的结局是，但是也可以不是，”
系统看着顾星泽，“宿主，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一个小小的选择就会改变命运的轨道，就像是之前，乐从一开始就选择了牺牲自己来解救你，但是这个世界，乐选择的直接修改你的结局，却被天道发现，直接扔到了凡间历劫接受惩罚。
所以这就导致了之前他只是星乐，而现在他被分成了好几片。”
“那这些碎片要怎么融合？”
顾星泽问。
“将天道制定好的结局全部都经历一遍。”
这原本就是天道为了让乐看清楚形势所惩罚他的，所以每个碎片的结局都不好。
就比如云沐还是要经历心上人的利用和背叛，买药少年要被歹人剥夺与生俱来的天赋，大师兄要被宗门抛弃，失去剑心，小兽要被折磨剥皮抽筋。
而星乐，要再次挡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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