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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都不用开口，只要躺椅还在摇晃，剧组就不会有动荡。
但那个人不在，而他应该在。
“武指会有的，摄影师也会有的，这两天就会过来。”
博哥不厌其烦解释着，“我是制片，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黄制片，这部戏对我很重要。”
“对谁都很重要。”
博哥摆摆手，大踏步向前走着，走进宿舍关紧大门。
老乌在闷头剪素材，好像门外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那么点素材，你翻来覆去剪了几天，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偷懒。”
博哥从老乌兜里搜出一包烟，顺手给自己点了一根。
他没有烟瘾，但他快有了，尼古丁的麻醉很有效的帮他过滤掉那些烦人的质疑。
“这是我第一部电影。”
老乌没有说太多，这个解释已经足够充分。
“你就没问徐远什么时候回来？”
“你不是也没问吗？”
博哥嘴角一歪，“我不敢问。”
“不敢还是不想？”
“既不敢也不想。”
博哥猛吸一口烟，“用屁股想都知道，电话他过去他会说什么。”
这么点屁事都处理不好，你当个毛的制片人。
跟我这么久，连根毛都没学到，真是个不成器的义子。
诸如此类的，当然，其中再夹杂一些地域性侮辱词汇，
“张导和姜导的支援什么时候能到？”
老乌走到博哥身边，也跟着抽起了烟。
他和博哥不一样，甚至都没人问他剧组会不会停摆。
明明是正牌导演。
好吧，一个连摄影师要跑路都制止不了的导演，也不值得被问。
博哥会被徐远骂，但老乌连被骂的资格都快没有了。
“说是这几天就能到。”
博哥叹了口气，“也不好催，而且武指的问题他们也解决不了。”
老乌挠挠大光头，思忖一阵而后认真而诚恳的说着：“没武指这戏拍不了。”
显然，老乌说了一句废话，废话背后是他的无奈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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