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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站在空旷的地下宫殿中，目光紧紧锁定在殿中央的展台上。
那里，他母亲的遗体静静地躺着，仿佛只是在沉睡。
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在他心中沸腾，它如此强烈，以至于他感到一种几乎要让他呕吐的恶心。
霍斯的拳头紧握，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坚定，对一直蹲在地上的莉亚娜说：“莉亚娜，我请求你，带着母亲的遗体离开这里。
我要留下来。
如果连这样的侮辱我都能忍受，那我不配为母亲的儿子！”
“我也得留下来。”
莉亚娜蹲在地上，语气不明。
霍斯被莉亚娜的回答搞得一愣，他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回应道：“我不是在开玩笑，莉亚娜。
现在，你最应该做的是离开这里。
毕竟，这件事本不该牵扯到你。
你和其他人都是因为我和亚瑟而被卷入这场纷争的，我已经很愧疚了。”
莉亚娜听着霍斯的自说自话，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眉眼间有了些郁色，她缓缓说道：“首先，亚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是一体的。
你不应该用这种疏远的语气跟我说话，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警告。
其次，我决定留下，并不是要和你一起去进行无谓的牺牲，而是因为地上的这个阵法。”
霍斯听到莉亚娜的话后，目光转向地板上那些复杂的线条。
他这时才注意到，除了那个带他们进入地下宫殿的传送阵之外，还有一个更大的阵法。
随着他的目光在阵法上游走，他的心跳加速，震惊地说道：“这是献祭！
他要复活母亲！”
“肯敦的人口得有百万了吧？”
莉亚娜继续说道。
他们都知道，要想复活一个堕天使的代价：献祭一座百万人口的城池。
“所以，你想留下来干什么？”
“擦地。
就算把遗体带走，威尔只要想，也可以利用这个阵法干其他坏事。”
莉亚娜也不知从哪找来一块布块，随意地铺在地上，一本正经道。
霍斯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自己的母亲面前，突然说了句：“母亲，对不起了。”
紧接着，莉亚娜听到了布料撕裂的声音，霍斯从遗体上穿着的长裙上撕下了一块布。
那长裙非常厚实，由好几层布料组成，撕下一层不伤大雅。
莉亚娜还在为霍斯的举动感到惊讶时，霍斯已经跪在地上开始擦拭地板上的阵法线条，他转过头，急切地对莉亚娜说：“快擦，等会儿那混蛋就回来了！”
莉亚娜点了点头，似乎有点懵懵懂懂地模仿霍斯的动作，她的双手也开始用力地擦拭。
不久，两人像是在暗自较劲般，颇有胜负欲观念，你来我往地比拼着谁的地擦更干净。
……
半个小时后
威尔的面容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他疾步穿过皇宫的长厅，眼神锋利如剑，冷漠地凝视着通往地下宫殿的路径，步伐坚定，毫不迟疑地向前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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