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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都在里面？”
姜万宁开口后，声音沧桑，不似往日那般朝气蓬勃。
“嗯。”
崔栋点头，接着劝道：“我把丑话说在前头，顾松的身份不简单，背靠顾家和宋家，都不是你能招惹的庞然大物。”
一个顾家就够他们受的了，何况还有丝毫不逊于顾家的京都宋家。
姜万宁摘掉眼镜，眼里暗藏浓郁恨意，眼角的鱼尾纹和暗沉眼袋，都昭示他最近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
“我被他害的家破人亡！”
姜万宁拿出口袋里的蝴蝶刀：
“我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大不了就是条命，我跟他们拼了！”
崔栋见规劝无效，轻拍朋友的肩：“祝你好运。”
姜万宁沉默不语，默默蹲在梧桐树后面，等顾松和余赧出来。
数天的流亡。
让他随时处在崩溃的边缘。
现在已状若疯癫。
会馆里，我和余赧的尴尬寒暄以日落暂歇，“我得回去了。”
余赧挽留道：“看在帮你查孔洁的份上，赏光吃顿便饭？”
“没这个必要吧。”
我拒绝道。
余赧眼珠轻转：“查清孔洁假孕的事可很劳神费力。”
当她频繁用孔洁来对抗我的拒绝时，我便知道自己仅剩的选择，唯有答应，于是板着脸道：“可以，吃完就散伙。”
余赧勾唇敷衍道：“可以，可以，你说了算。”
于是我和余赧并肩走出会馆，她向我介绍道：“这是我在松海唯一亲自置办的产业。”
“地段不错，关键是能看到江水的波光粼粼。”
我正要附和，斜眼看到落日反射一道锐光，一袭黑衣的陌生人，手持一把匕首，正朝我们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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