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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微顿，随即笑出声，“崔衡？崔衡算个什么东西？他还妄想娶申家大小姐，让我给他生孩子，做他的春秋大梦，不过他也做不了梦了。”
我心里一惊，刚要问她是什么意思，她就凑了上来，柔声开口，“楚冉冉，你最了解我了，只要是得罪我的人，没人有好下场。”
她转身离开了我的办公室，但我心里却始终有些忐忑。
晚上谢行简来接我下班时，我才知道心中的忐忑从何而来。
上车谢行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崔衡死了。”
“什么？”
“他死了，今天中午被人推下楼梯，人已经死透了。”
谢行简的声音始终没有什么起伏，却听得我心慌。
想到宋柔今天说的话，我有些不安地问道，“谢行简，你在医院也有眼线吧？”
他说过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崔衡的。
他嗯了一声，“对方和我汇报过这段时间崔衡的情况，他不能行动，精神病院又都是疯子，每天都受其他患者的折磨，即便是不特意交代什么，正常人到了那里也不正常了，他最近已经有点神神叨叨。”
我当然清楚他去那一定没好日子过，不然为什么不送他去监狱？
可我也没想到他死得这么快。
我转头看向谢行简，他也刚好看过来，“不是我的人动的手，是精神病院刚送进去的一个狂躁症患者，两个人起了争执，对方直接把他从医院外侧的楼梯推下去的，听说当场脑浆都出来了，送去医院的路上就死了。”
我闭了闭眼睛，耳边又回响起了宋柔的话，“只要是得罪我的人，没人有好下场。”
她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和崔衡两世夫妻，两世经历他的算计，两世不一样的结局。
可他的死没有让我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反倒是有一丝茫然，还夹杂着恐惧。
宋柔说的“得罪她的人”
，是不是其中也包括了我？
在她的角度来看，只要我不是心甘情愿把自己的东西双手奉上，那就是得罪她。
以她的脑回路，下一步肯定是要算计我。
看到我发呆，谢行简拉住我的一只手，“别怕，他都死了，没人能再伤害你了。”
我勉强挤出个笑脸，但还是把今天宋柔来过的事情告诉了他。
谢行简微微蹙眉，“你答应和她合作了？”
“没有，她肯定要坑我。”
这一点都不用去证实。
谢行简点点头，“你心里有数就行，就算是申家也不能强迫你合作，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你家和申家关系不错？”
我忽然有些好奇。
“算是世交，申老爷子和我爷爷奶奶的关系很好，两家长辈也都有来往，只是他家女儿丢了之后，申董忙着工作，申太太和老爷子都受了打击身子不好，所以不怎么爱出门了。”
我微微颔首，就知道这些大家族肯定是有些交集的。
所以宋柔要靠着家族力量和我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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