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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温温送回他自己的房间，他细心的帮温温扯好被角。
温温看着在睡梦中还在抽泣的男孩，没忍住伸手抚平男孩微皱的眉头。
这一次，温汶没有像之前一样待男孩睡熟后就离开，而是找书房中拿了一本书。
温温的房间没有椅子，男人就坐在温温的床边，靠着床头看书。
倏地，男人捂嘴咳嗦，可不间断的咳嗽声依旧响起。
温汶快步走进厕所，把门反锁后终于敢把捂着嘴的手扯开，“咳咳，噗”
温汶往洗手池内一看，是一滩醒目的红。
温汶沉默良久，不动声色的打开水龙头把血迹通通冲刷干净，随便也洗了洗双手。
让血迹顺着下水道往下流，洗手池瞬间恢复原状，仿佛那摊血迹从未出现过似的。
温汶抬头看向镜子中的男人。
眼睛布满红血丝，眼底乌青，眼眶深凹面部消瘦……这活脱脱是肾虚的表现。
温汶自嘲笑道，“真是越活越孙子。”
温汶用纸巾擦拭双手，随便把台子上残留的小血渍擦干净，衣服上面也有溅到了在白色的衣服上格外明显。
血渍难洗，温汶就直接把衬衫脱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灵魂交替，异世窥探。
皆虚消耗大量的命格，几乎是以命相抵。
温汶如今这个状态，倒没有古书上写得那么严重，不过反噬倒是应验了……无妨，只要能坚持到温焱年清醒就好，其他的，也自然而然有办法解决，至于温温……总有办法。
……
温汶刚倒完垃圾回家，睡得迷迷糊糊的温温才悠悠转醒，正好碰上了穿着米白色羊毛衫准备进房间的温汶。
四目相对，温汶率先问道，“睡醒了？”
“嗯。”
温温闷声点头。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温汶手里拿着温水，走到温温的床边把温水递给男孩。
温温伸手去接，喝了一口，水温适宜，“还好，就是眼睛有点睁不开。”
“哈哈，哭成那样眼睛不肿才怪。”
男人失声笑道，“不过没事，过一会儿它自己就会消下去，不用担心。”
男人坐在温温的床边，拿起那本《许三观卖血记》继续阅读。
温温握紧水杯，点了点头。
“舅舅，你能跟我说说父亲以前的事吗？”
倏地，一道童声在只有翻书声的房间内响起，温温用期待的眼神盯着温汶。
“为什么突然想问这个。”
温温刚才大哭一场，温汶舍不得拒绝，再加上回忆往昔又不是困难的事，他不会拒绝温温，但还是好奇缘由。
“今天我在书架找书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您的相册，我捡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看了两眼，看到了父亲的脸，所以我才想来问问您。”
温温小声点说道。
“没事，碰掉东西而已，而且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那我去拿相册，里面有很多你父母的照片，还有你外公外婆的。”
温汶放下看到一半的书籍，起身去书房拿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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