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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紧拳头说道:“你现在……在干嘛?为什么要把我的隔绝服侵蚀掉……你究竟想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完全融合……”
眼前这个陈梓茗身上的甲壳缝隙渗出荧光液滴,在低重力的空中汇聚成奇怪的文字符号。
“因为‘隔绝’就是一个谎言。
特别机动队像训狗一样给你们栓上锁链——”
“科研中心是愚昧且自私的。
他们费尽心机地,想要单方面控制我们的族群,在他们看来,我们的族群,不过是另外一种类型的外骨骼机甲罢了。
但是这些完全被操纵的铠甲,也是有代价的。
那就是融合度太低。”
她突然闪现到我身后,冰凉指尖抵住我的脊椎,“用神经限制器、自毁程序……他们砍断我们的触须,只许【工蜂】匍匐着来当电池。”
我浑身只是战栗:“完全融合……会怎样?”
陈梓茗的瞳孔裂成复眼:“你会听见万物的心跳。”
菌毯骤然翻涌,化作西府市的投影:地下排污管中盲眼老鼠的抽搐、教堂彩窗上苍蝇振翅的轨迹、凌耀在更衣室撕扯战甲时压抑的喘息……所有细节如洪流灌入我的大脑。
我不禁跪倒在地:“停下……停……下……太多信息了……”
陈梓茗捧起我的脸:“害怕吗?可你明明渴望‘她’回来——”
菌丝缠上我的手腕,幻化出姐姐被恶堕体S的蛇尾贯穿胸膛的画面,“陈梓萱,你的姐姐,她的DNA在哀鸣,而你能让‘她’重生……只要接受真正的融合。”
我挣扎地摇头:“你们不过是想寄生人类!”
陈梓茗有些恼怒,化出一条蛇尾将我缠住:“寄生?是共生!”
“人类用钢铁机械拓展肉体,我们用血肉来进化思维——!
!
!”
这话一出,远处天际竟然爆出几声闷雷。
她猛地抽回蛇尾,带出一串记忆碎片——姐姐临死前伸手轻触我脸颊的温度、恶堕体S的狂笑、凌耀在血泊中嘶吼着“梓萱姐”
的绝望……
她的声线骤冷:“你恨那个怪物,对吗?但特别机动队从没告诉你……恶堕体S的宿主也是来自于科研中心的组织。
不过她只是被人类的贪婪污染了。”
“自毁程序炸弹失效!
快切断实验舱能源!”
卡珊娜博士的尖叫与警报声重叠。
她的声音刺破实验室的寂静。
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们在环形操作台上奔走,玻璃幕墙外挤满了闻讯而来的机动队员。
凌耀抱臂靠在最角落的合金立柱上,橙黑相间的战甲手套被她捏得咯吱作响。
“公主……不,母体候选者。”
陈梓茗的声音烙进脑海,“选择吧,当人类的囚徒……还是成为我们的纽带,让你姐姐的基因在进化中永生?!”
实验舱的穹顶发出蜂鸣般的震颤,淡蓝色营养液在圆柱形培养槽中翻涌沸腾。
一枚暗绿色即将破茧的蛹皲裂开来,悬浮在无数管线交织的液柱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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